他扫视一眼地窖,独孤盛丽显然不在地窖中,萧铣依旧吊挂在横梁上,低垂着头,昏迷未醒。
而他的衣物凌乱的散落在四周,就连软甲的搭扣都被扯坏了,可见卸甲时候动作的粗暴。
他的身下,有一只洁白的罗袜。
司马九拿起罗袜,顿时闻到一丝淡淡的香气。
罗袜的大小、香味,分明就是大长腿独孤盛丽之物。
司马九拾起衣物就要穿衣时,突然注意到垫在自己身下的黑色劲装上有一层淡淡的血迹。
“难道......”司马九终于明白,自己与独孤盛丽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而且,独孤盛丽还是闺房女子。
甜蜜、惶惑和不安在司马九心中交替闪现。
他匆忙穿好衣物,想了想,将罗袜收入怀中,又将黑色外袍叠起,藏在地窖的一个角落。
打点完毕,司马九默运内息,发现毫无纰漏,他血中的虚影好像缩小了许多,狐狼气影呈现出一副懒洋洋的的姿态,似乎有气无力。
被采阳补阴,失身了?
司马九尴尬着摇了摇头。
这时,隐隐传来打更声,不知不觉已是二更,他在地窖中呆了两个多时辰。
此刻,司马九已经对萧皇后的病疾心中有数。
萧皇后与萧铣同出生于兰陵萧家,他们体内都流淌着异血,一种独特的炎凤血脉。
或许,禺谷大祭司正是看中了萧皇后与萧铣拥有同样的血脉,方才通过萧铣向萧皇后下血蛊。
司马九见独孤盛丽的刑问工具还未收拾,他找来一把钳子般的工具,敲击了萧铣的脑袋。
江南至上主义者萧铣眼皮慢慢抖动,缓缓睁开眼睛。
在他视野内,那个霸道、狠辣、高大又漂亮的独孤盛丽不见了,眼前,只有那个俊朗的少年。
额,是劫持他的凶手。
这个凶手的气质似乎与先前不同,看上去,成熟温柔了一些,却又洋溢着不可触犯的威严。
萧铣不知道,独孤盛丽吸收了他们兰陵萧家子嗣才会拥有的炎凤血脉精华,与司马九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后,将一部分炎凤血脉精华转移到了司马九身上。
如今的工部员外郎司马九不仅拥有狐狼的桀骜,更有百鸟之王的威仪,气质更加出众,这也正谙合道家流水之质的奥义,意软而气威。
百年难遇。
司马九见萧铣望着自己发怔,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小子,你被禺谷大祭司种下血蛊,又找机会让血蛊沾染萧皇后,这就是萧皇后染病的原因吧?”
“兰陵萧家拥有炎凤血脉,而血蛊又种在血道中,所以,太医们才没有发现,我说得是与不是?”
萧铣眼睛瞪得斗大,听司马九说完后,轻轻咦了一声,良久才开口道:“你比刑部、大理寺和太医署那些鹰犬聪明多了,不过,你又能如何,禺谷之术何等神妙,你纵然看透了其中诀窍,又有什么办法破解?”
司马九闻言,心中稍定。
确实,目前,他还没有根除血蛊的办法。
不管怎么说,总算找到了皇后的病因,接下来,他进宫为皇后诊疗,也算有了些底气。
“我能在红枫庄遇见大祭司,是老天垂青我们萧家。昔日钟离之战,我大梁以少胜多,大破号称天下无双的北魏贼兵,自此,我江南猛虎,扬威九州,若不是候景之流,枭狼心性,我大梁早就一统九州了。”萧铣语气狂热。
随后,萧铣狂笑道:“隋朝看似稳固,实则内忧外患,待到皇后病逝,蜀地望帝起兵西南,大梁遗族起事江南,领江南义士夺取建康,如此,大梁可复矣,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