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东阳不着调的二郎腿又翘起来,“何况京城太安静,有我这个混不吝去搅和搅和,也是好事儿?”
沈南琛没有回答。
聂东阳也没追问。
气氛有那么一点点压抑,赵石喆在旁边不停给苏夕晓递眼色,示意她说点什么,缓缓气氛。
苏夕晓搜刮肠肚,突然冒出一句道:“要不然……我们今晚喝个痛快,为大人送行吧?”
沈南琛:……
赵石喆:……
聂东阳倒很有兴致,“可以啊,老爹临走时还有酒没拿,我去看看能不能翻几坛。”
赵石喆立即拦住了他,“千万别去!”
苏夕晓目光一抖,赵石喆立即改了口风道:“大人明天还要平安上路,喝多了,不合适。”
聂东阳不懂:“怎么不合适?路上美美的睡一觉,多好啊。”
赵石喆尬笑两声,凑去道:“你怕是没见过晓儿姐耍酒疯。”
“耍酒疯?”聂东阳好奇又胆怯,“不打人吧?”
赵石喆苦涩:是不打人,只是大人想杀人……
“去拿吧,晚上小酌几杯,甚好。”沈南琛道。
沈南琛发了话,赵石喆也知道没办法拦,折身去召唤陈大娘,顺便看看晚上能不能加两道菜,不要集体啃猪蹄儿。
分别总有温情在,虽然只是短短的十天时间,他们也有那么一点恋恋不舍,这顿分别的晚饭,吃的有些惆怅感。
苏夕晓仍旧醉了,醉的彻底,并没有什么机会说胡话,就被扔回屋中去睡觉。
聂东阳好似抓到了她的把柄,只等着明日用她酒量不行的事情嘲讽一番。
沈南琛与聂东阳喝到天亮,从苏宅直接启程奔京城。
聂东阳睡到下午才醒,醒来之后便开始张罗回京城的各项事宜。
苏夕晓睡的迷迷糊糊,醒来时亲友离去,只剩酒醉的头疼。
想想剩下的十天能做什么?
她倒是破例的悠闲几天,在和州府内闲逛几日。
悠哉悠哉,很快就到赶赴京城的前一晚。
聂家的丫鬟婆子和小厮,早已经帮苏家收整好行李包裹。
家当不多,反而是医书和医疗工具占了整整六辆马车。
聂府的管事婆婆将记录册子递给了苏夕晓,“一共装了八辆车,一辆是衣物梳妆,一辆是字画日用,另外六辆车上的物件更是齐整,每一样都做了特殊标注,苏医官您瞧一瞧。”
“有妈妈帮衬着,哪里用得到我操心,就都请您帮忙管着,待到了京城,会特意请您吃顿好的答谢。”
苏夕晓笑眯眯的交托着。
其实她哪知道家里都有啥?之前都由老爹管着,她向来从不过问。如今老爹不在,她的确感到棘手。
管事婆婆笑着应下,“提前谢过苏医官赏,这就先去忙了。”
“陈大娘去帮一帮,小笛子去看看厨房准备的宵夜好没好,给大家送上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