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啊,大雷,你怎么了?”华图瞬间手足无措起来,他方寸大乱,好半天才想起要将它抱起,慌忙往宠物医院送去。
“医生,医生,给我看看我的狗。”他抱着狗撞门而进,嘴里急躁大喊:“医生呢?”
这个时候只有一名医生跟助理值班,两个人听闻声音相继走出来:“怎么了?”
“看看它,它一直抽搐不止,然后嘴里不停冒白沫。”他一张脸涨红,一半是累,一边是急。
“来,赶紧送进去。”两个人忙给引路,而后让他在玻璃门外等候,立即对大雷进行身体检查。
在外头的华图坐不住,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脑袋焦急地往玻璃内探来探去。
只是十几分钟左右,医生出来,华图视线从他身侧越过,投到手术台的爱宠身上,隔着三五米的距离,看到大雷躺在那里,身体已然停止了抽搐。
自动玻璃门往两边拉开,医生提步站到他跟前,神情凝重又无奈地对他摇了摇头。
华图不耐且不安,语气便不太客气:“你摇头几个意思?”
“它中了毒,已经救不回来了。”
“放你m的狗屁。”他当即愤而色变:“我送进去还大喘气的,进去那么十来分钟你跟我说它挂了?”
“先生,你冷静一点,它吃了大量的老鼠药,我们同时对它进行了催吐和紧急救治,可是送过来耽误了时间…..”
他叹息:“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老鼠药?”他又怒又惊:“我今天就给它吃了狗粮和一斤猪肉,它怎么中的毒?”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漏掉其他的”医生试着使对方冷静下来。
“我自己喂的我tm不知道吗,你不要跟我浪费时间,我不信大雷会死,你进去,你进去给我好好看看。”说着,他一边粗蛮地推搡,试图将对方推进治疗室。
女助理还在里头,看顾客情绪这么不稳定,忙出来劝说:“先生,您冷静一些,您的爱宠真的不在了。”
“闭嘴”他怒目射过来“你们不治是不是,不治我去其他家,大雷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砸了你们这家店。”
说罢推开两人冲进治疗室,一把抱起台子上的爱宠,旋身往外走,经过二人身边,愤恨地剜了一眼。
医生无奈摇头,又倍感唏嘘。
一条生命,就这样又在他面前消失。
不死心的华图抱着已经死去的大雷奔进第二间宠物医院,可人家连治疗都不用,简单一番查看后,遗憾地回给他一句:“不好意思,它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一句话,把他打入冰窖之中!
他抱着大雷失魂落魄地在街头游走,路边的行人朝他头投来异样的目光,他恍若未见,整个人陷入悲伤的绝望。
“老鼠药。”他喃喃自语,恍惚失神,三两秒之后猛地停下,倏然间回过神来。
然后左右一顾,迈脚疾步朝警察局的方向去。
第三分局的几位民警正在大厅值班,大家各自坐在自己的工位前,周遭有些静谧,忽听砰地一声,一个重物砸落到办事台上,众人猛地抬起头来。
被砸在自己工位的民警略有些僵硬地挪动脑袋,往上瞧一瞧面前站着的民众,一双目光又下移,再落到自己电脑前一只通体发黑一动不动的大狗身上。
“我的狗被人毒死了。”
晚6点多,时怛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第二日晚上7点40,她到达与对方约定的地点,而那里,已经有4个人在等候。
见着其中一个并不怎么熟悉的面孔,她稍显意外,逐一与大家打过招呼后,视线停在解宋身上稍许,入了座。
这一幕被景明留心到,偏过眼神,多看了自己师傅一眼。
在座5张椅子,只有陈浥与迟律师中间有空位,而解宋的旁边是景明,景明的旁边是陈浥。
她入座之后,解宋随口解释一声:“我们刚出警回来,都没吃饭,就带她一起来了。”指的是他跟景明。
她微笑以示了解,而后转头看向陈浥:“是昨天出来的吗?”
相比第一次见面之时,陈浥面容没怎么变,只是脸颊要凹陷了一些,略显疲态。
“是,两个月的拘役昨天结束。”她道,微微一笑,笑意沉静:“一结束就想着要请你们吃一餐饭,虽说远不能替代你们帮我跟女儿做出的努力,但还是想当面跟你们说声谢谢!”
“我没做什么,迟律师最出力,不过也多得解大法医牵线,您就算想感谢,也可以等多休养一段时间。”
话落又问:“昨天有人接您吗?”
她摇摇头,可是一点不在意,心下感叹:“我只想等琦欢出来,以后两个人安安稳稳地生活,她健健康康地长大。”
“也希望您接着出书,毕竟还是有不少读者拥护你的。”
拘役结束是好事,时怛不愿饭桌上气氛dwan下去,自然地把话题转过去:“点菜了吗?”
迟律师笑道:“没呢,就等人齐。”
大家便招呼服务员来下单,又点了一瓶酿制的果酒,景明要负责开解宋的车,便给她单独多点了一瓶饮料。
菜陆陆续续上桌,分别有糖醋脆皮鱼、铁板牙签肉、上汤娃娃菜、清蒸蛤蜊、宫保鸡丁、紫苏炒牛蛙。
鸡尾酒跟饮料随后也端上桌,服务员顺手从时怛跟迟律师的间隙中上菜,饮料跟酒也就都放在她的手边。
她习惯性地自己拿起开酒器开盖,才撕开外面一层金色锡箔纸,旁边的迟律师见状:“我来吧。”绅士地接过来,开了盖,给众人一一倒上。
景明拧自己的那瓶饮料,不知是否太紧,没拧动,很自然地往旁边一递:“师傅,我拧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