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丢不起这份儿面子,若他真做得出来,回家后也要被他娘,镇国公府的老封君家法伺候!
只是,这番苦衷,在这满京城都人心惶惶,皇帝也因此焦头烂额的时候,白德清哪里会直言跟宣德帝实话实说?
略斟酌了一下,白国公爷这才满面苦涩的叹息道:
“陛下恕罪。臣职微言轻,在此忙乱之际有心却无力,没法为国为君多出上一份力。听闻陛下驾临寒舍后,只匆匆忙完手头公务,就匆忙返回。”
白德清还没全部说完,宣德帝已带着众人沿回廊向前院儿走去,并另起话头道:
“对了,朕听说老国公荣养后,日日悠闲度日叫人好不羡慕。不知如今,他人有在何处呢?”
听出宣德帝又不想走了,白德清精神立时一振,满面红光的急急抬头望天后,笑着回答道:
“家父最近迷上垂钓。但几次去湖边都差点儿遇险,外加湖边又多蚊蝇,哪里有国公府内舒适方便,所以,便改成了在后花园消遣。这时辰,想必还在后院儿的锦鲤池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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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是重复)
所以,当听家中仆从来报,说宣德帝突然微服私访到他家后院儿时,除了惊吓之外,白德清心底最大感觉是兴奋。
可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眼下看却好似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面对强主,有再多不满和抱怨的话,白德清又怎敢吐露一句?
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宣德帝,那眼神和引而不发的表情,与深闺怨妇可也有的一比
宣德帝漫不经心扫了眼身边人,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因此倒也没立刻下令打道回宫,只闲话加长般道:
“白侍郎这时回府,想来兵部里是诸事不忙?”
不忙?怎么可能!
因宰相被刺案未破,又传出北狄人可能混入京师的谣言。这时别说主管邢狱的大理寺以及京师治安的京兆尹等主管衙门,忙的不可开交。
就连兵部都不得不全力参与进来,除帮忙抓捕刺客外,搜寻并提供有关北狄人的多方消息,更是重中之重。
但这些其实和白德清都没什么大关系。分派协调任务有赵尚书这个头儿,具体执行的也有各管事属官。
右侍郎是主动请缨,去带队搜查西市的商贾等可疑人士了。
可他堂堂的世代侯爵,镇国公府的国公爷,总不能也跟个小吏一样,满大街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找吧?
别说他丢不起这份儿面子,若他真做得出来,回家后也要被他娘,镇国公府的老封君家法伺候!
只是,这番苦衷,在这满京城都人心惶惶,皇帝也因此焦头烂额的时候,白德清哪里会直言跟宣德帝实话实说?
略斟酌了一下,白国公爷这才满面苦涩的叹息道:
“陛下恕罪。臣职微言轻,在此忙乱之际有心却无力,没法为国为君多出上一份力。听闻陛下驾临寒舍后,只匆匆忙完手头公务,就匆忙返回。”
白德清还没全部说完,宣德帝已带着众人沿回廊向前院儿走去,并另起话头道:
“对了,朕听说老国公荣养后,日日悠闲度日叫人好不羡慕。不知如今,他人有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