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猜想,封大人应该也不会把翟矜兰浸猪笼。当然也不存在把翟矜兰赶了,因为翟矜兰本就一直都住在娘家,从未嫁到封家去过。
白云瑶自是明白秦璃的意思,无非是想说,封大人应该不会接受建议,把翟矜兰浸猪笼。
可在她看来,封大人就算是把翟矜兰浸猪笼了,都不为过。要知道,封家乃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能允许翟矜兰做伤风败俗的事?
翟矜兰若是能安分守己,又怎会觊觎着贺昶,想得到贺昶?
谁不知道,翟矜兰如今的身份,仍是已故了的封仁雨的娘子,也就是还是封大人的儿媳啊。
白云瑶看向不远处的,翟氏一族的族长,以眼神回答秦璃:我就盼着封大人接受提议,把翟矜兰浸猪笼,看他们翟家人还如何嚣张?
秦璃眼神里掠过一丝遗憾,在她看来,封大人恐怕不会答应,那些乡民们的提议。因为封大人都说过了,要按嘉余之地的规矩办事。
在嘉余之地,可没多少人效仿珍岳府那边的人们,把不守fu道的女人们浸猪笼。
她疑惑的眼神看向封大人,和其他的乡民们一样,在等待封大人的回答。
只见封大人微微摇头,对那些乡民们说道:“在咱们嘉余之地,还是按嘉余之地的规矩办事。翟氏负了我们封氏一族的人们在前,莫要怪老夫做事不讲情义。”
翟氏一族的族长听了,忙奔跑着上前,跪倒在封大人面前,磕头求饶:
“大人,大人,请您高抬贵手,放过矜兰那个可怜的孩儿。”
封大人冷哼一声,“放过她?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欠考虑。老夫的一张老脸都让她丢尽了,老夫都没说,请她放过我们一家人,莫要再做过分的事。可你倒好,反倒来跟老夫说,让老夫放过她?”
放过一个恶人了,由着她胡闹,以后不还得给他们封家人丢脸?
翟氏一族的族长听了,再次磕头,说道:
“矜兰她还年少,就算是做错了事,也是无心的。再说了,大人您所听到的事儿,未必都是真的。因为矜兰一直都在家,并没前往山中。也就是说,她没和贺公子见过面。”
贺昶听了这话,气的跳起来骂道:
“你个糟老头只会说谎,当心遭雷劈!”
那些乡民们听了,也帮贺昶说话,纷纷指责翟氏一族的族长,一把年纪了,还在胡扯。谁不知道,他们翟家的翟矜兰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这些年里,也不是没人见到过,翟矜兰为了能见到贺昶,就守候在贺昶从书院回家的必经之地,好跟贺昶多说说话?
听了那些乡民们说的话了,封大人严肃的眼神看向翟氏一族的族长,问道:“你也都听到了,对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人,那是他们误会了矜兰。”翟氏一族的族长,仍是在为晚辈辩解。
反正当时把贺昶绑走了,再把贺昶关进了猪圈,在外看守着贺昶的人们,是他们翟家的人们。当时又没有其他人在场,他要怎么说,还不是随他的。
“大人,矜兰那孩儿,本就没有要伤害贺公子的想法。她让人请贺公子进山里,也只是想着那边依山傍水,风景如画。听闻贺公子画工了得,想请贺公子为她画几幅画而已。”
“可谁成想,就因为她仰慕贺公子的才华一事,在贺公子看来,就成了她觊觎他的证据。”翟氏一族的族长一提起这事,不禁叹了口气,道:
“矜兰那孩儿冤啊,实在是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