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公子,您别客气,我们家公子正好在家。小的这就带您去见他。”
付煜跟在那位看守身后,前往付煜的大厅里,果然在那儿见到了他的师兄,翟文澈。
见到了翟文澈,付煜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来意。因为被夫子,和他家的那个病秧子女儿害了,不得不纳秦府的婢女墨竹为妾。
这不,他父亲让他在家请客,招待族里的亲友们。他没那么多钱,只好前来请文澈兄相助。
翟文澈一听这话,不禁嘲讽的笑笑,问道:
“子熠老弟,你可真够听话的。他们让你纳墨竹为妾,你就一定要听他们的话?那墨竹姿色平平,一不会作诗,二不会抚琴,纳她那样儿的妾,倒是还不如在家多养只狗。养狗,还能帮着看家。”
付煜心里窃喜。
翟师兄就是翟师兄,不愧是他多年的知己好友,不用他多说什么,就知晓他的心思。
本来就是这个理儿,娶妻娶贤,纳妾纳容。那个墨竹又不是什么绝色的女子,他娶她回来,还得倒贴钱养着她。他又不欠谁的,凭什么?
“可是他们找回了墨竹,我……”付煜面露难色。
“听我的,你这样儿……”翟文澈把他的想法,说给付煜听。
付煜听后,欣然一笑,忙道:“还是文澈兄有法子。那行,愚弟这就去找墨竹,跟她说,小爷自个儿都没个差事儿做,一日三餐无着落,哪儿还有余钱来养她?让她滚回去找那个病秧子去,看她愿不愿再收留她。”
当晚。
秦璃在吃了晚餐后,去沐浴了回到卧房,只听到清荷对她说道:“小姐,墨竹跪在门口给老爷和夫人磕头,请求老爷和夫人让她回来,好照顾小姐。”
“她还想回来?”秦璃一脸鄙夷的道:
“在这些年里,她在我们家,可没做过什么好事儿。她不是都要去给付煜当妾室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
清荷尴尬的低了低头,说道:
“付公子说,他之前带墨竹走,只看她在秦府做活儿,受主人的气,同情她,才带她走的。他自己都没有差事做,只能托好友相助,教墨竹学学琴棋书画。”
“到时,墨竹可以在画舫船上卖艺讨生活,自己挣钱自己存着,多好。”
听了这话,秦璃冷笑了声儿,道:“对,付煜给墨竹安排的生活,是很好。那她就跟着付煜去好好儿的过,何必还回来害咱们?”
“墨竹说,她不想卖艺,只想回来好好儿照顾小姐。”清荷也不相信,墨竹说的话,都是真话。所以在解释给秦璃听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很轻。
秦璃心想,她的父母应该不会那么心软,还允许墨竹回来照顾她的。因为墨竹之前在这边时,所做过的一些事,已经够令人感到心寒了。
她并未把墨竹的事放在心上,看向摆放在屋里的四角灯笼,对清荷说道:
“好了,清荷,咱们不去想墨竹的事了,我爹娘是不会再让她回来的了。时候不早了,咱们都早些歇息吧。”
不管墨竹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回到秦府大门外,给她的爹娘磕头的。于她而言,只要她父母不再让墨竹回来,继续照顾她。那么,墨竹就没机会再回到秦府来。
以后,她在卧房里歇息。站在屋外为她看守的婢女,有可能是紫沁,还有可能是清荷,但就是不会再有可能是墨竹了。
清荷一听这话,赶紧将四角灯笼给吹灭,躺在软榻上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