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让他当家,可他却没有足够多的银两拿来养家,但也不想因此而委屈了弟弟妹妹。若是他不去找燕姑娘,难道去找褚姑娘?
褚姑娘自己都是个庶出的女儿,一个月都只能领取一点点月钱,哪儿有钱贴补给他?
“爹,孩儿去见她们,都是为了养家。”付煜认为自己是占理的,思索了良久,才说了这么句话。
这话不说都还好,一说出来,更是把付知县气的不轻。
他所领取的俸禄,得到的布匹和丝绸,还有大米和面粉,以及木炭甚的,他都让人及时的往家里送了些。他都为家里人考虑的这么周到了,难道还没养家?
这个逆子,就是为他自个儿在外贪玩寻个借口,他身为父亲,若不早点管教管教这个逆子,只怕他以后更是不能好好儿做人。
付知县打开付煜的卧房的门,对站在门外的随从说道:“拿根细木棍来。”
付煜一听这话,吓的直接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站在地毯上,对付知县说道:“爹,孩儿知错了,您可千万别惩罚孩儿。”
付知县哪里肯依,“你休想!”
若不是褚知府派人去找他,说是他儿子欺人太甚,趁着褚知府的二女儿在休养之时,在外与秦府的一位婢女花前月下。
简直是没把褚家的人们放在眼里。
还说,他儿子把秦府的那个婢女带走了,人家秦夫子们两父女都去府衙告状,说是要寻人。
这不,他们把人寻到了,秦夫子又不带人回去了,非得说是要成人之美,把那个婢女送给付公子算了。
褚知府让人告诉付知县,说是这事儿都已经发生了,让付知县就回去跟付煜说说,早些把那个婢女娶回去算了。
因为付煜带走了,秦府的一位婢女的事,在这嘉余城之中,早就被人们传开了。若是那位婢女在被人找到后,没能进付府,成为付煜的妾室的话,人们只怕会说付煜太绝情。
付知县当时一听说那件事,气的肝胆都在痛,立马让人备好马车,赶回到府里。
回到家了,只见付煜的几个随从一看到他,都慌忙去报信儿。他让人抓住了那几个随从,不准他们去告诉付煜。
付知县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来到付煜的卧房门口,只见卧房的门并没关好。他推门了走进去,发现付煜还躺在床i上歇息呢。
这让付知县一见到,气的火冒三丈!恰巧听到付煜在说梦话,付知县抬手就往付煜脸上打去。这个逆子,就算暂时是没差事做,可也不能睡到i日上三竿还不起床。
如此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早晚都得成废物。
付知县在随从拿来木棍后,不管付煜如何认错,都把这个逆子给打了一顿。
打了不到十下,这付知县就心痛了,心一软,手也就停下,不再打了。只是对付煜说道:
“为父因为你和褚姑娘,还有秦姑娘之间的一些事,在悦禧县那边,也很难做人。本是想着,你在家,能安分点的,却没成想,你去找了秦府的婢女。你找都找了,也只能把人家给娶了。”
付煜连连摇头,赶紧表明决心:
“孩儿宁愿被爹打死,都不会娶墨竹回来。孩儿把她带到船上,那边的女掌柜的,是让人调教过她的。不管她是否还是一块儿完好的玉,但孩儿也猜想的到,在她拎着酒壶去给人家斟酒时,人家肯定没少跟她说笑……”
付知县从钱袋子找出十两银子,狠甩在了付煜的身旁,冷冷的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如今才说,你不想娶她,晚了!”
付煜听的出来,他父亲是说,他娶,得娶;不想娶,还是得娶。
一时无奈,付煜只好俯身捡起,那些散落在地毯上的银两,答应他父亲:“孩儿……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