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吐息在两人之间暧昧徘徊,不止是在折磨她,也是在逐渐消磨着他的耐心。
他记得一清二楚。
前不久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许下的生日愿望是想要找一个男朋友,说起这个时,她的脸上是掩不住的羞赧,还时不时看向来参加生日宴的,和她同班的一个男生。
那时,南谨时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空了一块。
他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
又是谁教她的?她现在才多大就敢想这些?
所以生日宴结束后,他就直接安排让她转学了。
也因此,那晚她找上来和他闹掰了。
可他的仙儿一向是很乖巧的,从小到大跟在他身边,都是温温软软的。就算她真的委屈,也只是通红着眼睛就自己跑出去了,就是在和他怄气没回来。
不过没关系,他知道她在哪。
受委屈了就总爱耍小性子,她的任性他也不是第一天才领略到。
直到今天。
他派去一直监视她的人将她的行程汇报过来之后,他才知道她去了那种地方。是不是只要他再慢一点,就会见到她和别人相拥欢好的模样了?
南谨时每每想到这里。
心脏像是被硬生生撕裂般刺痛着。
“我没有……”
花知雪听到他的话却微微瞪大了眼睛,语气也不由得软了几分,从这只言片语里,她也算是能猜测出个大概了。
“哪里没有?不是想逃跑吗?”
南谨时的手不再是托着她的腰,而是往上不断深入。她穿的本来就这么件衬衫和背心,能挡也挡不住多少。
他的呼吸稍显急重。
唇在不经意间擦过她柔软的肌肤时,像是再难以自抑,他俯首在她的锁骨上吮吻着。
花知雪也没料想到会这么突然。
一片温润又湿热的柔软触感蔓延开来,再加上抵在她大腿上那份愈发明显起来的炙热,吓得她立刻合紧双腿。
“真的不跑了,谨时哥哥……”
她清澈的双眸噙着泪,带着些许哭腔和哀求的声音听着是卑微又害怕。南谨时即将涣散的理智迅速收回,他的动作一顿。
待看见她的泪悄无声息地落下时。
他这才慌了神不再有所动作,将怀中的人儿抱起来去吻掉她的泪珠。
“对不起仙儿,对不起……”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道歉,他只是不想把她交出去,只是想象不出来她以后会挽着别的男人的手笑得那样纯真。
那样的场面,别说是想象。
就是她不经意间和别人碰到,他都恨不能直接把她抢过来。
但是他又不愿意去承认。
他不能细想自己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只能将其归咎于是自己的保护欲作祟,他怕自己深究下去会换来无法承担的后果。
他只是想安抚这小丫头。
但是现在,他好像伤害到她了。
“谨时哥哥,你不要道歉了。”
在他下一次的抱歉尚未说出口前,她细软的白皙小手就先轻轻按在他的唇上,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南谨时知道自己不该这种有想法。
可那冰凉柔软的小手停在他唇上时,他却只想着要不干脆就这么错下去,把她给吃了吧。
只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回收的理智否定了。
如果真这么做,他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是我的错。”
抱着她默然半响,他移开视线却也只能如此涩声道。
“那,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花知雪在他怀里有些别扭的想挣脱出来,不为别的,就是他这反应也实在是……坐着不太舒服,如果不是他本人看上去像是冷静下来了,她恐怕也不太好提。
她不动还好。
一动起来南谨时刚刚稍微放松一些的精神又立马绷紧了,他看向她锁骨上暧昧的印记,消停了没一会儿的异样燥热感又开始再次发作。
欲望在作祟。
想再进一步。
“……我去洗个冷水澡。”
他哑着嗓音将她放到沙发上,忍下身体上愈发强烈起来的异样感和不适,他一刻也不停留,像落荒而逃似的从她身边离开。
“噢,好。”
花知雪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