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上班地点去,确切地说是到上班地点所在城市自己的落脚点去,接着自我隔离七天还是半个月,之后才能到办公场所上班。上班呢,也要排班,一个8人的办公室不能有超过3人在岗,要隔着空位坐人。食堂吃饭也要像高考那样一个人坐一张课桌或者间隔着在长餐桌那样吃。
而我妈会问我是不是同学来接我的原因,是因为我在汽车站后门被很多不正规的司机拉客了,很多私家车在汽车站后门那边这样做。我认为这是一个管理漏洞,给它评带有消极色彩的“管理漏洞”的原因不止是从汽车站专业的管理(专业至少要做到有序吧)说的,更是因为我认为这种拉客极其危险。自从有一次我在汽车站差点被一个老老的中年男人粗糙如树皮的手攥着我白嫩的手腕和手肘之间后,我出门都是walking-bicth-face(走路时一脸冷漠)了。我当时真的差点被拉走了,而如果不是我甩了他的手就跑,我也不知道我会有一场虚惊还是一场足以毁掉自己后半生的灾难。
我有想过,可能人家只是迫于生计,多一个载客的单子就意味着他的孩子能在大学多几块钱生活费;或者乡间人们都是这样亲密地大力拉扯,这样在我看来非常冒犯的举动在他们眼中非常稀松平常;或者是他的摩托车很旧了,能换一辆新车是他今年最大的愿望,因为有了新车,小孙子就愿意坐他的车了——但是我当时真的很害怕,当时是夏天,我穿着短袖,当时那双满是沟壑的手拉着我的手腕和手肘之间就走的时候,我真的毛骨悚然,我当时真的后悔没学打架,不然我想揍他一顿。
要是真的有什么,比如真的沦落到《盲山》(讲述一位女大学生被拐卖进偏远山村,做了村妇,被监视、被虐打、天天干粗活、生一个又一个孩子,怎么也逃不出去,最后警察、女大学生家人来接女大学生的时候,村民们和买女大学生这户人家和他们起了争执,这户人家的男人打女大学生爸爸的时候,已经被蹉磨多年的女大学生拿起斧头还是啥就往“她男人”脑袋上砍下去——故事就到这里结束)女主那样的境地,我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也许把人往好了想是因为我心里有和我把人想有多少恶的恶同样的恶吧,甚至我的恶要多一些,所以我才需要一些温暖和阳光去平衡一下我的内心,使之不至于恶毒到底。
唉,人对某一事物的看法,大都是在摇摆中匆匆定下的吧,如我对那位拉扯我的老年男人的看法——然后定下了也会改变。
我们在不断地把人心往善恶的两端揣度,我们在不断地调节自己对类似事情的做法、施行力气的强弱。
今天的小赖:我在《增长黑客》这本书上看到,原来沃尔玛打折“更低补差价”旗号的线上反馈,不是“我们这儿的东西全网络最便宜,你不可能找到更便宜的了。要是你找到比我们这更便宜的,我把差价补给你”的意思——这个叫“低价捕手”(savings catcher)是利用群众的反馈,以此为数据筛选出它具有明显价格优势的商品,对这部分商品进行大力推广,从而大大节省广告开支。
告诉人家买贵了我给补差价,居然是想要反向选出自己最便宜的商品(同款或同品类商品)。而且激励群众反馈的措施,是补差价,付出一点点,得到的有效数据很多,而且还能给人一种他们那边东西巨便宜的错觉。厉害了。
2020.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