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敏秀这么一说,祁峙也拧紧了眉头。
好似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见祁峙为难,敏秀道:“父王若觉难办,不如让女儿去长姐那里试探一番。”
“你想试探什么?”
“自然是长姐有没有向皇伯透露什么,或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要知道长姐对您可是非常怨恨,这时候她若想报复您,不是轻而易举吗?”
祁峙没有说话,敏秀这里时刻有人盯着,应该没有人能给她递消息才是,那这些话这件事又是谁通知她的,又或是她原本就是这么想的。
直至最后祁峙也没有明说,同不同意敏秀的提议。
祁峙走后,敏秀便让丫头把孩子抱了过来,现在她是一刻都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宝贝女儿。
孩子接了过来,却一个劲的哭闹,她发现有些不对劲。
敏秀厉声道:“怎么回事小姐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说着她抱过孩子,轻声哄起来,只是不管她怎么哄,孩子都是又哭又闹,直到最后脸都憋红了。
听着孩子哭闹,敏秀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丫头想起来道:“刚刚小姐的衣服尿湿了,奴婢带她去换了身衣服,是不是因为新衣服穿着不适。”
敏秀一听这话,忙把孩子带到里间,三两下拔除了她身上的衣服。
孩子白嫩的皮肤上红彤彤一片,有的已经起了小疙瘩。
敏秀赤红着双目吼道:“快去叫大夫。”
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来的是上次救治的那位老大夫。
他看过之后道:“小姐这是过敏,可否把他刚刚脱下的衣服给我看看。”
敏秀搂着孩子对丫头使了眼色。
很快脱下的衣服被拿了过来。
老大夫看了之后勃然大怒,“什么人心肠竟如此歹毒,这衣服被地蛇草的水浸泡过了,地蛇草,常人接触都会痛痒难耐,何况是几个月大的孩子,严重者会休克致死。”
敏秀听了老大夫的话后怕不已,差一点,她就要跟自己的孩子阴阳两隔。
“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治。”
“自然有的,老夫这就开方子。”
忙活了大半日,孩子终于不哭了。
敏秀这才有功夫去查,这件衣服到底怎么回事。
最后由一个小丫头指认,这件衣服是松枝拿来的。
松枝被人抓来按在地上,敏秀还未动刑,她便噼里啪啦的都交代了。
原来这件衣服是刘书惠通过人交给她的,刘书惠说自己脑子不好使,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做了什么事。
之后想起来自己所做也是惊得满身大汗,想来跟敏秀道歉,可又怕敏秀不原谅她,所以拜托她把这件衣服送给表小姐,以表她的歉意。
松枝本不想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耐不住刘书惠给了她大笔银子,松枝想着,大不了她把衣服偷偷放在表小姐那些衣服一起,然后对刘书惠说自己完成了任务。
只是她没想到,那件衣服上竟被动了这么大的手脚,还差点害了表小姐的性命。
松枝痛哭着自己一无所知,他只是想缓和郡主和王妃的关系。
当知道这件衣服是刘书惠加塞进来的,敏秀的表情阴鸷,就好像能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