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照旧便是,只是速度不必这么快。”
林青恍然,这是做给有些人看呢!“属下明白了。”
沈程从椅子上坐起来,随即眉头一拧,手按住桌子。
林青忙过去扶他:“将军,您怎么样?”
沈程缓了下才能站直了,“扶我去卧室。”
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痛苦。
路过敏妍刚刚坐的位子,还有那后来就没动过的茶杯,沈程道:“去问下茶水房,茶叶是什么时候的。”
“这个,将军您不是说要节俭吗?估计这是去年的陈茶……”
沈程:“……”
敏妍回到王府,卢掌柜就递了信来,说是峦山已经入了郡主名下,只是有个小插曲,峦山不知已经被谁买下,主家本不想卖,可听说是郡主要买,又改变了主意。
敏妍倒没有想那么多,只以为是人家知道她要买,若不卖,怕惹了麻烦。
想来也是不知道峦山的铁矿之事。
祁嶶上安国寺祈福回来,随之而来的也有件让人为之哗然的消息。
祁嶶封了贾尚书的孙女贾玉兰为顺嫔,只等回宫便颁布旨意。
这一消息真是让人瞠目结舌,众所周知,五皇子祁向晹对贾玉兰有情,若不是贾大人不松口,两人怕是早就定下婚事,没想到啊,没想到。
同时也有人道是,原来贾家看不上皇子,是为了攀更高的枝头。
一翻话,把贾家推上了风口浪间,据说贾尚书已经病倒在床,大夫都请了好几轮。
从安国寺回来,祁向晹便阴沉着脸一直站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府里的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过了多久,祁向晹冷声道:“出来。”
一黑影应声出现在他身后单膝下跪,“主子。”
祁向晹转过头来,目光幽深,“我要见贾玉兰。”
“是,属下这就安排。”
从安国寺回来,贾玉兰会暂住贾府,现在想见她,还容易些,等贾玉兰入了宫,即便偶然碰到,为了避嫌,怕是都要绕道了。
当天晚上,祁向晹就出现在贾府后院。
出来这样的事,贾家不能对贾玉兰怎么样,却也不能像从前那般到任她处走动。
屋里的丫头都被赶出去了,贾玉兰做在铜镜前愣愣发呆,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是这样。
那晚她只是觉得屋里有些闷,便出来散个步,谁知正要回去,就被个黑影拖到了暗处。
那时她闻到五皇子常带的香包味道,便没有过多挣扎,谁知醒来便在祁嶶的床上,身边正躺着还熟睡的当今圣上,自己衣衫不整,还有身上的不适,不用想便知是做了什么。
且还是在佛门净地,贾玉兰能想到,外面已经把她传成了什么样子。
“咚咚”贾玉兰正在发呆,就听窗边传来声音,她心神一动,这是以往祁向晹偷来见她,两人约定好的暗号。
只是,这时候,他还会愿意见她吗?
贾玉兰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紧接着又是将两声“咚咚”。
这次贾玉兰终于确定自己没听错了,她慌忙起身过去,手刚伸过去还未触及窗口,便又猛缩回来。
语气艰涩,“殿下……你走吧!”
说完这话,贾玉兰只觉自己已经不能呼吸,她难受的捂着胸口,泪水想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直掉。
窗外,传来祁向晹的声音,“玉兰,你让我看一眼,一眼我就走。”
声音同样痛苦,透着心碎的生无可恋。
贾玉兰拼命的忍住,死死的咬住下唇。
“玉兰……你开窗好不好?”
祁向晹声声哀求,贾玉兰心痛难忍,终于忍不住,开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