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所化?
难怪叶冥暄对他奈何不了,既无元神,也无魂魄,仅靠怨念生存。到底如何的深仇大恨使得他仅靠一丝神识变得这样强大?
我起身将净好的方巾为他拭去血迹,鲜红的血液带着微微光芒,像是撒在血液中的金沙,与我们的血很是不同。
残血清洗完后,我这才将宆空星君留下的药膏为他涂上,小心翼翼生怕他被弄痛,一边轻轻吹着,一边颤抖着手生怕不小心加重伤势。
上完药后我伸手道:“布条。”
直到布条放在我的手中,我一番操作很是流畅,或许便是为紫昊包扎而得来的经验。给紫昊包扎时我几乎马马虎虎,缠上便好,也不管美观。而给叶冥暄包扎时我颇为上心,也不觉着心烦,与他亲昵却还觉着羞涩中带着欢喜。
直到包扎好后,我欣赏了一番,还不错。
叶冥暄将我拉入怀中,我虽是受惊,却不敢乱动,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
“何时学会了包扎?”
“在望舒宫时。。。。”
我赶紧闭嘴,叶冥暄果真面带不悦,我伸手挽着他的脖子道,“我去天宫是为了救胡情,他毕竟是因为我才被紫昊关押。只是紫昊为人警惕多疑,他又当我做仙奴使唤。”
叶冥暄鼻孔间喷出气息,带着明显的愤怒,眼神也有些阴鸷。
“难怪他隔三差五便回天宫,我当真以为是他禀报战况。”
“他的确是。。。。”
我看着叶冥暄轻抿嘴唇,眼神有些阴冷,便也不敢再多说有关紫昊的话题。我这才想起胡情曾说,不要将紫昊对我的手段告诉叶冥暄,只怕叶冥暄会掀了望舒宫。
那时我觉着是胡情小题大做,如今看来,这也极有可能。
难怪都说儿女之情最为自私,是不愿别的人与自己共享。所以人族常将这样的心情或是行为称作吃味,意思不满或是不愿自己喜爱的人再被别的人喜爱,或是喜爱的人对别的人亲近。
所以,叶冥暄这些行为被我理解为吃味。想到这个词,我心中暖暖一丝窃喜。吃味便说明他在意,这理当是好事。
“我本就好奇他伤势为何总不见好,所以他是故意为了让你包扎。”
叶冥暄似乎很肯定紫昊伤势不见好的原因,因而说这话时语气极为不善。
我怕叶冥暄动怒,只得道:“正好练手,如今可不正好派上用途么?”我凑近他的脸,努力挤出最纯真的微笑安慰他,“以后只给你包扎伤口。”
叶冥暄回眸看我,脸上带着生气,那模样既怜悯又滑稽,像是那人族小孩儿问长辈要糖果般,好不可爱。
“你不至于这样小气罢?”我鼓着眼睛一脸安慰,片刻又惊诧而坏笑道,“你在吃味。”
叶冥暄微微颔首,嘟着嘴,眼里闪烁着委屈,“嗯”。
他竟然承认了,我本想忍住心中的笑意,奈何仍然未能忍住,破口而笑,直至开怀大笑。他这模样,倒真算的上可爱。
我伸手捏着他的脸,见惯了他的沉稳,难得见他这样孩童心性的模样,实在稀奇。倘若与他厮杀在战前的见到他此刻模样,只怕下巴都会落地。
捏着他的脸,我竟起了色心,这样的他让我忍不住想亲他两口再调戏他一番。再戏谑他几句,看一看他窘迫的模样。
哪料我心里这样想着,他却当真吻了过来。
本就对他起了色心,见他这样主动,我也就欣然接受了。
其实这本来就是情至深处而情不自禁的事,偏偏这时紫昊进了来,他冒然行礼喊了声:“府君”。我一听瞬间崩溃,满脸滚烫,甚至窘迫地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我紧紧咬着嘴唇低了头,努力平息了许久才支支吾吾道,“你们有事相商,我就先下去罢。”
哪知叶冥暄伸手拉住我,轻声道,“无碍。”
便抓着一旁的衣服自信穿上,我见罢怕他碰着伤口,赶紧低头帮他更衣。这一刻,我是从未有过的尴尬和窘迫。
“什么事,但说无妨。”
其实此刻看来,很是让见者遐想。虽是为叶冥暄包扎伤口,但几乎上身赤裸的他,又恰逢我们相拥而吻,所少有些难堪和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