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纭珊只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见郑纭珊睁得老大老圆的眼睛,小民子叹了口气道,“哎,殿下今日身体不适,不便上朝,已经请顾太医来府中诊治。”
郑纭珊心头更是震惊,慕容长宫如此孔武有力,走起路来大步流星之人,怎么说病就病了?当真是病来如山倒,郑纭珊问道,“殿下他病得怎么了?严不严重?”
小民子道,“殿下说他四肢无力、头重脚轻,还有些发热出汗。”
郑纭珊道,“那不就是感冒了。不过殿下又没有淋雨,又没有冲冷水澡,怎么会无缘无故感冒呢?”
此时若拂从里面走出,拿着一盆热水和一张毛巾,对二人道,“你们两个说话小声点,殿下方才睡着,且让他休息一阵。”
二人听到这话,即刻住了嘴,不再多发一言。
半个时辰后,顾梓征提着药箱,快速走进慕容长宫房中。
他给慕容长宫细细诊脉的时候,慕容长宫缓缓睁开双眼,“梓征,本宫无事,只不过受了些寒,休息一日便好,何须小题大做?”
顾梓征指尖按着他手腕上的脉搏,又看了看他的面上,对他道,“殿下,我看您这症状并非是风寒之症,倒像是风热之症,殿下可是近日食了什么凉食?”
郑纭珊在门外听到此句,想起昨日给他吃的冷冻布丁,心中只觉不妙。
上次在凌府,凌大夫人误会自己在凌正仁的鲫鱼汤中放了毒蘑菇,便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现在慕容长宫贵为太子,自己将他弄生病了,岂不是非死不可?
也不知大芒的律法上,谋害储君是怎么个死法。
是五马分尸,还是八刀凌迟,或者是做成人彘?
郑纭珊吓得赶紧伸手捏住自己的脖子,确认一下脑袋是否还在脖子上。
此时郑纭珊见到身边走来一位两鬓发白之人,斜着眼皱着眉,正上下打量着自己,“这小丫头是谁?杂家怎么以前在宫中从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