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窗外寒风忽起,案上烛火攒动,两人身影也随之摇晃,若拂谈到此处,眼中神情突然由喜转悲,“可我那日身着嫁衣,在这屋中,独倚窗边,从日出到月落,终是不见他身影。”
郑纭珊睁大眼睛望着她,“啊?!为什么?!”
若拂空洞着眼睛看着郑纭珊,轻缓摇头,“后来……后来许久,他便杳无音讯,殿下惜才,费了很大的劲儿寻他。我听殿下说他离开京城,我便日日盼他归京,我已决心与他一起,便是天涯海角,也随他同去。”
她说到此时,声音开始颤抖,犹如烛台之上随风抖动的火焰,“直到……直到两年后,到今岁谷雨时节,我给殿下磨墨之时,无意看到他寄给殿下的书信,说他……说他早在两年前,离开京城不久之后,便已娶妻。”
郑纭珊又是大叫一声,“啊?!这……这怎么可能?”
若拂道,“我起初也是如你这般惊讶,犹如五雷轰顶,犹如晴天霹雳。我知道殿下不会骗我,便再三找殿下确认。得知此事为真,我便将自己锁在房中,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整整半月,方才回过些神来。”
若拂将经卷拿过来些,准备继续抄写经卷,“殿下知我心事,从此便将他的书信收好,再不让我见到。他将珍藏的经卷赠与我,每每见我神情失落之时,便让我抄经卷交于他。”
若拂拿起笔,拿出丝绢擦了擦笔杆上沾上的些许墨汁,莞尔一笑,“我不过是个丫鬟,殿下也肯如此关照,你说殿下他,是不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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