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我可不想跟你们一起死!”
毫不犹豫的拔出了匕首,李长生抬脚迈过了李彪的尸体。
迈过了李彪的尸体,李长生将匕首上面的血擦拭干净,然后走出了船舱。
舱板上,此刻刘洪正拉扯着殷温娇,满脸蛮横。
“小姐,那陈状元已经死了,你若从我,万事皆长生!如若不从,今日定将你一并杀死,一了百了!”
此时此刻,殷温娇看着蛮横的刘洪。
既心忧夫君之死,又对这蛮汉惊恐至极,惶惶然不知所措。
“刘大哥,出事了!”
就在此时,李长生故作慌张的从船舱里跑了出来,向着刘洪跑去,边跑还边喊道。
“......李彪......他......”
刘洪诧然被李长生打断,心中不满,却又听到他的呼喊之后,心中好奇。
按照他跟李彪的商议,他来干掉陈光蕊,那李彪去打杀陈光蕊的仆僮,难不成出了岔子?
“慌什么,说出了什么事?”
刘洪毕竟心狠手辣,这时候强自静下心来问道。
李长生这时候已经靠近了他,脸上忽然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你......”
以有心算无心,在刘洪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李长生的匕首已经冲着他的腹部重重刺了进去。
“李彪在地府等你前去汇合!”
“黄泉路上记住了,杀你的人是我,我叫李长生,万事皆长生的长生!”
李长生说完,毫不犹豫又拔出了匕首再度捅了几次,刘洪的身躯,渐渐地冰冷了下来,只是满目怨恨的看着李长生。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被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卒子破怪了。
问题是这个李长生为什么要杀他?
刘洪的身体慢慢的倒下,李长生这时候也松了一口气!
随后,李长生看向了呆滞在一旁的殷温娇。
此刻的殷温娇,也呆呆的站在那里。
什么情况?
这个凶恶的艄公怎么转眼间就被这清秀的青年给杀了?
这少年她倒也有印象,不过是船上一个船工的兄弟,上来帮工的,所以这是?
“夫人莫怕,长生并非坏人!”
“这艄公与我那族兄李彪,竟然合议谋害状元公与夫人,那刘洪还想霸占夫人,顶替状元公的名号,前往江州上任!”
“长生虽读书不多,亦知忠义廉耻,刑堂法度,不愿卷入这泼天祸事,思虑之下,只能出手除贼,只是可惜,未曾救下状元公!”
“多谢义士相救,只是可怜我那夫君.......罢了。”
“我还是随我那夫君一并离去吧!”
殷温娇这时候回过心神之后,先是冲着李长生道了一声谢,而后却是想起了方才的遭遇,又起了寻死的意图。
“看着这殷小姐也是个贞洁烈女啊,怎么后来就跟了那刘洪十八年呢?”
李长生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感慨。
不过他也不能看着殷温娇就这么跳江。
毕竟他不只是杀了刘洪,还要保护殷温娇。
“夫人,莫要着急寻死,长生以为状元公未必就此身亡!”
“长生适才看到,那恶贼刘洪只是将状元公打落了江水之中,此刻晚上风高浪急,状元公落水之后,未必就会身亡,或许被江流卷了下去也未可知!”
“这浔阳江每年落水之人不少,但是溺水而死的不多,须知人都是能浮在水面上的,待船靠岸之后,我等遣人于江畔寻找,或许就能找到冲到江岸的状元公!”
殷温娇本已经定下死意,要随陈光蕊而去,不过听到李长生的话,她又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若是这青年说的是真的,自己那夫君,恐怕还真的未必身死。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有了夫君的骨肉,若是就此身亡,那陈家,岂不是要断后了!
想到这些,殷温娇心里的天平又有所松动。
“你说的可是真的?”
“夫人有所不知,这江边的人都知道,坠落河中,生死机率各一半一半,有肥胖者,落水后甚至不会沉下去,所以我才说,状元公未必身死!”
李长生当然知道,陈光蕊没死,现在的他,只怕已经被浔阳江的龙王收敛了躯体,安静的呆在江底龙宫,只能陈玄奘来索要尸身了。
看到殷温娇心思有所松动,李长生又接连劝了几句,终于让其不再寻思。
将殷温娇劝说回了舱室之后,李长生又将刘洪等人的尸体处理掉,丢入了这浔阳江之中。
除了刘洪和李彪,这船上还死了两个人。
一个是陈光蕊的僮仆,一个是殷温娇的侍女。
显然这两人都是被李彪杀死的。
将这些尸体都处理掉之后,李长生回到了仓板上。
此时偌大的江船上,已经只剩下他跟殷温娇两个人了。
“好了,熬到明天江船靠岸,任务应该就可以完成了!”李长生心里暗暗地想着。
就在此时,江上却是忽然间起了茫茫大雾。
恍惚之间,李长生的耳畔,却是响起了一道戏虐的声音。
“你这浑小子,倒是坏了我佛门的大事,既然如此,那便由你代替那船夫,进去好好享受吧!”
随后,李长生只觉得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随后有些茫然地站了起来,向着船舱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