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镇之东,这里汇聚了许多条涧流小河,形成一条稍大的河流,蜿蜒向南流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河东岸边,在一条宽阔通往桂县的官道旁,一处朱门大户,门扉上书三个鎏金大字【南阳第】
南方一般人家都喜欢把门第写在门扉上,见多识广的人,看门第就知道这户人家姓什么,是不是一家人。
比如颍川第的陈,爱莲第姓周,千倾第的王,柱史第姓李,武城第是曾姓,乌衣第姓谢,眉山第是苏姓等等。
但并不是所有同姓都是同一个门第的,比如还有德星第的陈姓,和颍川第的陈姓就是来自不同的分支。
这南阳第,是邓姓的门第。
此时大门内,如杀猪般的哀嚎响彻半空,相隔二很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乖孙……你怎么忍心让我白发人送你黑发人啊……”
“呜呜呜呃……呜呜……呃。”
比起吵闹的偏厅,此时邓宅的主厅上显得稍微安静。
一个四十多,留着三络长胡的男子脸色惨白的坐在主座上,他的前面无数的瓷杯碎片铺了一地。
“阿禄,你现在马上去县里宗祠通告一声,并把事情经过告诉族长,我要灭了那贱人一家!”
“是!”一个壮仆应声而去。
下首的椅子上做着一位面白无须的微胖中年,此时恭敬的对三络胡道;“大哥,小金是给镇上的刁民杀害的,你干嘛去找步家粉店老板的麻烦?”
“对啊大哥,我们去到的时候,黑暗中最少有几十人四处奔走,那贱人怎么可能找来这么多人。”微胖中年的旁边,另一个男子跟着说道。
“我今天早上叫了几个平时不太出去的人暗暗打听,市井上现在都有很多人在议论这件事,很多人说起这事都说自己有份扔了石头……”
三络胡骂道;“你们懂个屁,我儿又没喝酒,而且还有两人打着灯笼,怎么可能掉进路边二米外的井里?而且是三个人一起掉进去?”
“分明是有人推他进去的。”
微胖男子问;“那如何知道是步家那边的人做的?”
“我儿在家规规矩矩养伤半年,这段时间没招谁没惹谁,养好伤就听我吩咐去弄个配方回来。才起了冲突,不是步家的人还能是谁?”三络胡气得猛一拍桌子。
继而又道;“早知道这步家的人如此胆大妄为的,我就不该叫我儿去弄这配方啊,原本只是想他这半年闷坏了,给点事情他消遣消遣,我的儿啊……”说到这里,三络胡不禁流下两行悔恨的泪水。
下首两个稍微年轻点的男子见大哥如此伤心,互相看了看,不敢随便说话。
这两个人均是邓小金的叔叔,但都是庶出,是小妾生的,在家里地位比较低,稍微强过家里大部分的奴仆罢了。
“可是大哥,如果你叫阿寿过去闹出人命,恐怕也不好善了啊。”微胖的男子叫邓冠峰,他主要是怕大哥冲到惹了事,连累了自己,所以想了想,鼓起勇气说道。
“我儿子都没了,还怕不能善了,就算把家财散尽,我也要这贱人死。”
下首的两个人又互相看了看,没再说话。
三络胡端起茶,喝了一口,忽然外面急急忙忙走入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进来后行礼诚惶诚恐的道;“老爷,办白事的很多东西买不到,白布麻布,香纸蜡烛有一半买不到,就连棺材也是跑了好几家店,那些店家连哄带吓都不卖给我。”
“这个大个镇,那么多店铺,怎么会这点东西都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