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仪这时也从家里过来打算开铺做生意,见到这两个人,自然认得是自己的堂叔夫妻两人。
姜臻终于开口说话,嗤笑道;“那是你的家,跟我没关系,我回去干嘛?”
“哎呦呵,竟然这样和我说话,谁教你的?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老子打死你这个混蛋。”
堂叔说着扬手就要朝姜臻脸上扇去。
姜仪正想阻拦,却见弟弟丝毫不怂,手里拿着马鞭,瞪着男子的脸冷冷的道;“你敢打一下试试?!”
那堂叔的巴掌始终没落下,倒不是被姜臻吓到,而是叔母拉了下来;“哎呀,他还是小孩子不懂事,打他干嘛,怎么说也是我们姜家的血肉,打在他身,疼在我们的心呐。”
这女人又开始她拙劣的表演了,姜仪也走过来,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她。
只见她接着又对姜臻,动情的说;“臻古啊,当初你爹娘还在世时,就和我们家走得最近了,后来你爹娘忽然没了,我们夫妻看你们可怜,念顾亲情收养你们姐弟,给你们吃,给你们穿,我们可是一直就把你们当亲生儿女一样的啊。”
“你看我把你姐找了这么一个好人家就知道我对你姐有多好啦。”
“上个月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害我们担心了几天几夜没睡着,你看你这个月来,都瘦了多少,我可怜的孩子啊,呜呜~。”说着,张着血盆大口哀嚎起来。
旁边原本准备去集市的村民见状,也不急着赶路了,镇子迟点去还在。热闹不看,一会就没了。
在这个精神粮食非常匮乏的年代,看热闹是村民们喜闻乐见的休闲方式。
“得了吧,姜村到这里才五里路,担心得睡不着也不见过来找找?”人群中有村民说了句,引得哄堂大笑。
“废话少说,马上跟我回去。”在这里觉得挺丢人的,堂叔板着脸道。
这是他惯常和姜臻的交流方式,在他心中,姜臻永远都是一个担心无知怕死的杂种,骂他几句,就缩得跟乌龟一样。
姜臻冷笑道;“跟你回去干嘛?回去早上起来给你们倒马桶?洗衣做饭,然后还要下地干活,打柴割草,回去吃你们的剩饭,一言不合还要被你们拿棍子打?”
“这堂叔我看是想把这侄子叫回去当免费长工吧。”围观的村民有人嘀咕道。
姜臻跑运输这十几天来,为人热情而且干练,越来越得步家村甚至附近村子的人喜欢,所以有人帮他说话。
堂叔给这话一顶,气得半天说不上话来;“谁家孩子不是这样在做家务?不做有得吃?打你骂你是教你做人,”
“那你孩子就不用教他做人了?”姜臻丝毫不客气的质问道;“怎么没见你骂一句你孩子了?”
越没见过世面的人往往越胆小,这段时间来,姜臻天天和无数人打交道,每天的收入有一百几十铜,这是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短短一个月,他的见识,思维和心智,都成熟了不少,不再是一个月前任人欺辱的小毛孩。
堂叔和婶婶立刻哑口无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