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震天窜高伏地,以掌相对,每一招都显得从容不迫,两人或进或退,或拳或掌,或伏地而行,或凌空搏击,每招每式,都了无生息,可一旦接实,就会卷起无边的狂暴罡气,让围观者衣衫猎猎,频频后退,直到贴住四周的墙壁和柱子,才能勉强站立。
洪震天是洪拳,跳跃腾娜,闪展灵活,拳势威猛,大开大合。战是龙拳,直拳直腿,绝无回旋,攻势如虹,守如铁壁。两人似慢实快,不过十余息功夫,就过了一百多招。
战单腿凌空横扫,洪震天双掌虚托,身子凌空后飞,脚一着地,就抱拳向战施了一礼。
“带人!”
耳房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个壮汉架着一个老人出来,情狠厉,双目如电,年纪已过五旬,正是洪门龙都分舵舵主。
“刘冬青,你可知罪?”
“回总舵主,属下不该妄起贪念,觊觎灵基计划,绑架凤千羽,致使三十一位兄弟死于非命,并让秦天柱副舵主陷落敌手,最终叛门!”
“三十一位?刚才死的五个人呢?怎么算?”
“属下愿意穿心领死,家产全部变卖,聊以慰藉死难兄弟的家人,望总舵主念在同门一场,给孤儿寡母留下片瓦容身!”
“既然甘愿领死,就不必担心家人,这就去吧!”
刘冬青看向战,眼前飘起一片薄薄的雾气,让青铜面具变得模糊。
“能输在传说中的战手里,不冤!”
刘冬青双眼一瞪,从旁边的壮汉手里抢过匕首,倏地插进自己的心脏,鲜血立即喷出,两个壮汉架着他,转身回到耳房。
“晚辈还要保一个人!”
“好!我们前事不究,至于秦天柱,洪门和他恩断义绝!”
“谢谢洪老前辈!”
战一揖转身,沿着步道孑然走远,一个青年追上去,把枪递到他手里。
……
烈日当空,在湛蓝的天宇下,显得愈发火热,似乎让夏日的气温,在瞬间高了几度。街边行人稀少,偶尔的小超市,门口聚集着买冰淇淋或冷饮的男女,两旁的梧桐树上,水汽似乎被抽干,可茂密的枝叶中,蝉唱依旧。
姜卓方开车拐上东湖西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迎面而来,即将错身的一瞬,法拉利猛然左转,右轮腾空,他来不及反应,两车就轰的一声撞上。
往对面的车里扫了一眼,姜卓方又凝查看两边的建筑,确认无异,他才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湖绿色长裙,看上去既呆萌又可爱的女孩儿,从车上跛着脚下来,眉头皱着,一脸的痛苦,走到车头边,就把车窗玻璃拍得山响,直拍了十多下,姜卓方才慢慢落下车窗。
“大傻帽儿,怎么开车的?你诚心不是?赶快赔钱!”
姜卓方将头伸出窗外,眼睛看向地面,她那只踮着的脚尖,还在经质地发着抖,就连那条湖绿色的裙子,也似乎在苏苏地响。
“把裙子提起来!”
“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