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事情要问,你可敢回答?”
吴清竹没有回话,拜倒在地,以此表达自己的心意。
“今日,群臣在商议,你娘子的归去,你可有什么见解?”
吴清竹犹豫许久,眼神坚毅:“该放!”
“为何?”
“竖子无礼!”
“胡言乱语!”
……
一时间朝堂上又是一番争吵。
上座的皇上,狠狠地瞪着发言最积极的几个人,直到四下安静,这才继续看向吴清竹。
吴清竹听到没人开口后这才继续回话:“贺兰有情有义,不畏权力,不畏性命,也要揭发不平之事的事情已经在民间广为流传。可谓是深得百姓之崇敬,如果皇上不计前嫌,放了贺兰,将会更加收到百姓爱戴与敬仰,所以微臣觉得,该放!”
“可是朝臣们说,贺兰藐视皇权,不尊圣旨,你觉得如何是好?”
吴清竹左右一拱手:“敢问,在坐的大人,当初下圣旨的是谁。”
“自然是……”正要回话的一位言官,话说到半截,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又不敢发话。
吴清竹:“是当初的太后娘娘!”
这位言官甩了下袖子,没在搭话。
“再问,当初的太后娘娘是不是祸乱朝纲,越俎代庖的罪名?”
众人似乎有些忌讳,都没开口。
“如果是,这样的人,又凭什么让众人敬服?大人们来讨论这种不知纲常伦理的罪妇的威严,还如此理直气壮,草民实在不知,还有何话要说!”
四下皆静,过了一会儿,皇上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传来,笑声传出来的满意之心,是无比的开心肆意。
“众卿家,可还有话说?”
这时,朝堂上站着的右相开了口:“皇上,这小子一向大胆,微臣惶恐,还请皇上看在微臣的面子上不要跟他计较。”
话虽然这么说,只是脸上,一点也没有惶恐的意思,嘴角都快咧到后耳朵根了。
皇上疑惑的看着右相,似乎没搞明白,怎么又跟右相扯上关系了。
“呵呵,俗话说师傅等于爹,这小子,正是元宝儿的先生,可不就是一家人。”
众人一愣,谁也没想到这小小的秀才,跟右相,还有关系。
“这小子啊,算是元宝儿亲爹都不为过。”
皇上歪头,示意继续说。
“宝儿母子二人流浪在外,幸好这吴家人好心收留,这才让二人得以安定下来,到了宝儿再大一些,还收做弟子,悉心教导。”
“现在的宝儿您也是知道的,四书五经不在话下,心算更是堪比账房,那聪明劲,老夫宝贝的不得了!”
一瞬间,皇上似乎像是发现了宝藏,不错眼的看着吴清竹,心里忍不住的想挖掘这个人。
“宝儿的心算法子,可是你教的?”
吴清竹摇了摇头:“是我夫人教的,听说是岳父家的不传家密,夫人不忍失传,教于我后,传给后人。”
本来还有些疑虑的皇上,倒也是相信了这句话。
料想这小小秀才,没家底没后台的,也不可能得知这种难得的数学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