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吴母做好南瓜菜后,贺兰想到吴草儿这会儿怕是就要离开了,便拿着碗,端了些,想让她临走前也尝一尝。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很不巧,贺兰去的时候刚好见到吴草儿穿着自己红嫁衣上车的样子。
刚踏上马车的吴草儿听了动静,便抬头看了过了,朦胧中见是贺兰,便笑着打招呼:“兰姐姐,我要走了。”
“嗯……那……那你……”贺兰本来想说祝福的话语,可是看到旁边的兵士,又有些不敢开口,怕自己说出来的话不合适,给草儿未来的日子添麻烦。
“我知道的,兰姐姐,能认识你,便是我不多的时光最开心的日子,你也要好好的。”
“安好。”
等吴草儿进了轿子,两个兵士中的其中一个,便打马离开了这里。
贺兰看着远去的马车,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心下也是担忧着,不知道她的未来是好是坏。
还没离开多远的贺兰,忽而看到有一个人影,疯了似得朝着马车的方向跑去。
只见这人身影颠簸,还是不放弃的往前跑去。
在漆黑的夜幕下,不管是谁走路都不稳当,这人却是不花不顾,摔倒了好几下立马站起来继续跑。
只是,人的速度又怎么能跟马相比,这人追了一会儿,在夜幕中,便再也找不到了马车的身影。
之后便传来了凄惨的哭叫声,老远贺兰便听了个清楚,之后眼睛一红。
贺兰听出来了,这个女人的声音便是草儿的苦命娘亲,那个不管自己过得多糟糕总是护着草儿的女人。
徒叹奈何,也只能摇摇头回了家门。
第二天的早上,村里忽而又不平静了起来。
本来不想听这些妇人八卦的声音,可是在村里的族老和吴爷爷都要出面的前提下,贺兰还是得知了原因。
吴草儿的母亲,死了,死在了她的儿子去世的那条河里。
吴村长第一时间派人去了县城,找来了官差和仵作。
而在官差没到来的这段时间,大妞的尸体一直被放置在岸边暴晒。
听了这个消息的贺兰,心里就像是砸了一块石头,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更是没有勇气到河边去看上一看。
仵作到了后,各种检查,最后得出,是昨天晚上溺水死的,不是他杀,没有挣扎的痕迹,身上的伤偏多,应该是常年经受挨打。
经过一番询问,得知这个女人是买来的,身上的伤是自己男人殴打,也就在纸上记录些什么,便离开了。
至于尸体,便告知让吴家村的村长,让她丈夫过来收敛。
这时,众人才惊醒,一直到仵作检查完尸体,吴海柱都没有出现过。
村里围观的人看着发涨尸体的妇人,这会儿都没有了聊八卦的心。
女人们听着自己丈夫说的尸体身上疤痕的可怕程度,大多都没有用话语再添油加醋说道一番。
一致的保持沉默,就像是想要集体把这件事遮掩忘记。
也许有些良心还会痛的人,还会暗暗的自责,前几日她们还在说,不会下蛋的老母鸡,不会收拢丈夫的心,光长得好看,只能一时勾引住男人……
可是谁又能说,这个女人选择投河又没有她们的责任呢?
最终,还是吴海柱的老父老母出面,让自己的大儿子儿媳妇过来把尸体抬走,埋在了属于他们的那块坟地。
而吴海柱新领回来的媳妇却是不干,死活不让埋。
吴海柱的哥哥嫌弃麻烦,不想跟这个妇人多争吵,只能把大妞埋在了另外的土地上。
自此,这件事也算是跟着埋在了地底,再没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