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很累的一件事了。
“不睡了,睡不着,今天喝点酒。”
“喝酒会误事的。”
阿熹将酒从他手上那走的时候,陈赋骅身上的酒味很浓。
阿熹将酒坛子从他手上拿走。陈赋骅看着阿熹的背影。
“误事?是啊,确实会误事。”
自从他从这里回到了双骑白龙城之后,就很少喝酒了。
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也许是因为月色的缘故,阿熹今天看起来整个人温和许多,因为她眼底的情绪并不能被月色照得清楚。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有一个徒弟?”
陈赋骅语气平静,他坐在破旧的凳子上,目光看着远处,尽量不看着她。明明心中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却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他在否定什么吗?
“这件事情之前解释过了,我夜里巡逻的时候发现的人,他差点饿死了,我一时心软就把他救起来了。”
一时心软?
陈赋骅了解她也算是有一段时间了,说实话,她那幅对任何事情都是冷冰冰的样子,看不出来是那种热心肠的人,倒是有几分像是做事情隐秘,做事情快准狠,但是不流于表面,小小年纪,却观察细微,做事情也很稳当。
这么一想,她真的是个奇怪的人。
与年龄不符的稳重让她与这个年龄的姑娘格格不入。
难道是因为在乡下的时候见的多了,所以不为所动吗?还是她很经常做这些事?
这些问题像糊酱一样,在他脑子里面变得糟糕透顶。
“阿熹,你总是对我隐瞒很多事情。”
陈赋骅坚信,这一定是阿熹编出来的谎话。
“我没有说谎。”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
陈赋骅跳下残垣断壁的墙头,看着坐在低矮墙上的阿熹,目光灼灼,直逼人心。
“你看着我,你告诉我,你没有说谎。”
他的语气异常的认真,眼神之中恳切的眼神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这次,他想要来真的?
“你喝醉了。”
阿熹跳下墙头,拉过陈赋骅的手。
阿熹这样不愿意说话的样子,让陈赋骅不太高兴,心中有什么东西被一点一点消耗着,剧烈的烧起来。
紧绷着嘴巴,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他能通过胸口位置的疼痛感觉到自己确实是对阿熹有几分在意。
心中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空虚起来,找不到东西填满。
就像是倒置过来漏斗。
“你不愿意说吗?”
阿熹扭头,看着陈赋骅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清楚自己不会说话,也不会讲什么好听的话。
“你那是什么表情?”
他语气低沉,冷到了一个极点。
她似乎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招惹到陈赋骅,至于原因是什么?
她并不是很清楚,她想,她是要搞清楚这件事情的吧,不然以后万一又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会让整件事情变得糟糕。
阿熹失神的模样是第一次。
“喝酒吗?”
陈赋骅就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绷到极点,对着阿熹露出了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