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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庭深在短短的几日觉得自己活像个废物。他不明白,为什么沐殷与慕李消息都会如此的灵通,而自己却往往是最后知道消息的人。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毒种爆发这种事情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李庭深一开始对自己信心满满,如今,深深的挫败感让他不得不只是自己当初过分的自信。
“这消息是从边远的地方传开的,远在都城的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王右率先回答,看着坐在书案前的人。
李庭深这几日都暴躁的很,像极了一头随时会爆发的野兽。
“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靠猜吗?”
李庭深冷笑的驳斥道。
“这并不属于在下的任务范围,还请世子不要为难我。”
说话的是容黎,他阴柔的面孔上露出漠然,显然,他不觉得李庭深这一声质问跟他有什么关系。
“容黎。”
李庭深看着容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脸上神色变了几番:“莫不是你想要弃暗投明?”讥讽的声音让人不舒服。
“自然不是,我只是单纯的在陈述事实。没有别的意思。”
“好一个‘陈述事实’,你怕不是只是为了与本世子顶嘴这才反驳!”
李庭深的压力随着日子的推移,越发沉重,肉眼可见,李庭深比以前阴沉了许多。
见到李庭深这个样子,也不是他们的意愿。
但凡涉及权势的局,有几个人能全身而退?
成王败寇,只在一朝一夕之间。
现在,他们都占尽了优势,在短短的数十天之内,已经呈现出压到的趋势。
这样下去,他们会输的很惨。
……
“世子。”
李岐今天又同花秦在一块,沐殷好似放弃了李岐一般,自从那天李岐被抓走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李岐。
倒是花秦来的勤快,甚至还对李岐表示活自己有心要效忠他的意思。这下,李岐更是受宠若惊。
花秦再次送李岐回去,一如既往的与李岐分别。李岐入了屋子,外头飞进来一只信鸽。
李岐看着信条,目光略微呆滞。
一时没话说了——
陷入开一段狭长的沉默之中。
信上的意思明显是要他投靠沐殷。
……
“如今,城中人人自危。”
“主要是城中没有解药,毒种的类别有成千上万种,这样的毒种却是当年最难解的一种。”
锦衣卫对着肖元开口说话。
肖元脸上带着一股子不悦,沉思着。
“我知晓了。”
种种迹象都证明,这毒种是多年之前短短几日覆灭邻国的百草枯。
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调配出解药,虽然已经安排太医院开始研制解药了,可如今依旧没有进展,停滞不前。
一切好似陷入了泥塘之中,宣告着最后的末日。
“大人,那边的牢里又死了几个人,集中火烧还是——”
“都烧了吧,别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