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这局棋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也多半解不开,你再想下去,是不要命了么?”
范百龄抬起头,回道:“生死有命,弟…我…我决意尽心尽力。”
苏星河点点头道:“那你慢慢想吧。”
范百龄凝视棋局,身子摇摇晃晃,又喷了一大口鲜血。
苏星河不再管他,而是站起身,对众人朗声说道:“这个珍珑棋局,乃家师穷极三年心血所制,布成之后,家师企盼有当世棋道名士,予以破解。
苏某三十年来苦心钻研,未能参解透彻。
虽然在下愚笨,参研不透,但天下有才之士甚众,总会有人破解得开。
因此,便举办了本次棋会,邀请天下棋道高手,共解此珍珑之局。
家师当年留下了心愿,倘若有人能破解珍珑,本门必有重礼相谢。”
众人窃窃私语,他们中不乏棋艺高明之士,对这所谓的重礼皆是好奇万分,不过有了段延庆的前车之鉴,又都不敢往前一步。
苏星河看着在场众人,问道:“有哪位俊杰想要前来一试?”
还是无人应声,众人皆是默不作声。
苏星河见状,脸色沉了下来:“一群懦夫!”
他抬头看着乔峰,脸上满是殷切期盼:“乔帮主要不要上来试试?”
近年来,北乔峰南慕容的名头最是响亮,因此,苏星河最是看好他二人,只可惜,慕容复今天没来。
乔峰满脸的为难:“这…乔某愚笨,于棋弈一道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就不献丑了。”
苏星河满脸的失望:“唉…”
“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在这寂静的山谷中异常清晰,众人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大树下那三间小木屋中,那被破出的洞口处中,并排出现了两个人,一年轻,一年老,那年老者双手滑动轮椅,二人正缓慢的走了出来。
苏星河脸色大变,直奔过去,跪在轮椅前直嚎啕大哭:“师傅,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
他神情紧张,生怕那个不孝的丁师弟会杀出来,对无崖子不利。
“哈哈哈…”
一阵凄凉的怪笑声响起,萎缩在地上被铁链锁住的丁春秋满脸的后悔之色:“我就知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没那么容易死,我悔呀,早知如此,我就不顾及那狗屁的江湖道义,直接杀上门来,咳咳……”
说完便忍不住的咳嗽,却是重伤未愈,咳出血来。
“住嘴!”
苏星河大喝一声:“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牲,竟然对师傅狠下毒手,将师傅推下山崖,害得师傅瘫痪三十年,你还是人吗?啊!畜牲尚知反哺,你连畜牲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