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瞎了?”
听着魏琪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萧晏之语声淡淡,似浩渺烟波,深邃中透着令人胆寒的幽冷,“本王还当你们神机营左哨,也让猪油蒙了心。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魏琪被噎的够呛,看着萧晏之若有似无地瞥了自己一眼,周身顿时泛起一阵寒意。刚想解释一番,却又听身后脚步乱踏,回头一看。
只见无数箭矢已搭上弓弩,错落的寒光透过浓雾飞射而来,眼看着就要将二人笼罩其中。
两对瞳孔中随之映出闪烁的箭头,萧晏之脸上结满霜色,踢开魏琪,蹬了两下树干侧身躲过。雁翎刀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将箭矢挥向四面八方。
而这方刀剑之声瞬间将四处敌军吸引过来,成队的蒙面黑影高举弓弩破雾而来,箭矢像是泼水一般汹涌袭来。
那些没人骑的马匹才跑了几步,便被箭矢射中颓然倒地。
“噗嗤!”
跟着魏琪冲进浓雾的神机营左哨将士,首当其中被当成了靶子。
刚刚点燃引线的火铳还没等推出铅弹,便被射飞出去,连着断指在空中炸成火花。
嗖嗖的破风之声从萧晏之头顶划过,他急速躲在一棵几人合抱粗的树干之后,箭头时不时射透潮湿的树皮,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响,震落簇簇松针。
“下马!禁声!散开!”
萧晏之说完,便拉着魏琪攀上一棵松树半腰。
而被打得人仰马翻的将士听到这几声指令,登时有了主心骨,连忙翻身下马躲避箭袭。
身披银甲的伤员拖着残躯,四散开来寻找掩体,咬碎了牙、血流满地,亦是没有再吭一声。
训练有素的三百名火铳手豁然隐身。
瞬间恢复宁静的深林,又变得诡秘起来。
将士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滚动如泵的血流冲击着他们的脑壳,冷汗如瀑顺着银盔从眼角流下。
被遮住视线的众人,此时与瞎子没什么分别。
谁也不知道,浓雾的对面是敌是友。
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手,才是最好的时机!
魏琪脖子上青筋暴起,见萧晏之淡漠地抬眸看着他,脚下踩风落到不远处的一棵松树,将雁翎刀用布条缠住挂上树梢,又无声回来。
他将在小腿处帮着的匕首抽出,只在自己面前比划一下,便震腕飞冲到对面树梢上挂着的刀锋之上。
“铛——”地一声,霎时引来无数手持弓弩的黑衣人,扣动扳机的一刻。
萧晏之冷冷一语:“火铳手!射击!”
“砰砰”几声铳响后,数个被打的焦糊一片、形容惨烈的黑衣人,便倒在那柄悬刃之下。
几名王府死士将掉落的弓弩迅速拾起,又飞身隐入松林。
魏琪登时笑开了颜,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却是想要如法炮制。
可在他尚未动手之时,竟又见一队神机营右哨军,抽出白刃与几个王府死士拼杀起来。
只不过,等到那些蒙面黑衣人飞身而至的时候,两队人马竟同时停下手中动作,齐齐向黑衣人杀去,刀刀入肉的惨烈根本不像是在做戏!
右哨军什么时候成燕王的人了?
正当魏琪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又见一队神机营右哨军,从他所来方向驾马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