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狆闻言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道:“牛兄怕是真的误会彭某的话了。”
但此时的伏牛路已是先入为主,并把彭狆归为通敌的那一类人了。
任彭狆巧舌生花,也再难让伏牛路听进去分毫。
就在这时,被缚了手脚安坐在马车上的李斯,忽然高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难怪赵佗胆敢反叛始皇陛下,原来是仗着手下有一群草包将领,当真是让本相震惊的很呐!”
讥讽的声音从彭狆身后传来,伏牛路闻言眉头一皱,脸色顿时煞白,随即怒道:“哪个狗x的杂碎乱嚼舌根,给老子站出来。”
李斯为官数十载,何曾听过如此不堪入耳的粗鄙之语。
何况伏牛路骂的还是自己,李斯脸色变换了数次,这才压住那一身的官威,没有当场发飙。
见军卒让出身形,李斯瞥了一眼伏牛路,遂而继续讥笑道:“粗鄙之人何德何能统领万人之军乎。”
“莫不是那赵佗无人可用了?”
伏牛路莫名其妙被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面白留须的儒生模样的人连番讥笑数落,顿时气的老脸如锅底。
看着伏牛路剧烈喘息起来,可见这是被气炸了,李裕默默立在一旁都为李斯捏了一把汗。
遂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李斯。
“噌~”
一柄长剑闪着寒光自伏牛路腰间而起,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慢慢朝着李斯砍去。
李斯见状不躲不避,反而是彭狆忽然抽出单边戟拦住了伏牛路,喝道:“你敢!”
伏牛路冷笑一声道:“一个被缚了手脚的酸儒罢了,看老子先拔了他的舌头下酒菜,斩了他的头颅当尿壶!”
见伏牛路又欲对自己不利,李斯顿时一惊,尾椎骨不自觉的冒出些许冷汗。
好在彭狆极力阻拦,与伏牛路拆解了几招之后,听得彭狆喊道:“可知彭某身后为何有追兵?”
伏牛路闻言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随口问道:“因为他?”
“正是。”
彭狆这话一出,反让伏牛路有些诧异,遂看着李斯认真打量起来。
伏牛路心中不禁想道:若彭狆所说不假,那这儒生模样的人又是何方神圣,竟能引来三万帝国军追击?
一时间,理不清头绪的伏牛路越发迷惑了。
彭狆如此阻拦自己击杀此人,定然是有不可知的原因……
轰轰轰轰~
一阵响动自远处传出,且越来越近。
听到这样的声音伏牛路并不陌生,但还不等伏牛路作何反应,只听得彭狆喊道:“帝国的追兵来了,牛兄还不快走。”
“他……”
彭狆见伏牛路磨磨唧唧,遂摆了摆手道:“这是当今相国,丞相李斯。”
“这……你,你,你……”
伏牛路闻言顿时惊为天人,指了指李斯又看了看彭狆,竟是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听这声音,帝国的骑兵距离我等已是不足十里,牛兄若信我,还是先逃命要紧。”
堂堂帝国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名鼎鼎的李斯都被捆了……
此时的伏牛路哪还能不信彭狆的话,遂下令让全军朝着海南郡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