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个处境有些尴尬的姜澜，脸色挂不住，只能低头看着脚尖，似乎是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还以为自己有多牛，没想到和人家一比简直就是个笑话。

而且……依照莫亭那家伙的性格，肯定是要在他这个“失败者”面前大肆炫耀一番的吧？说不定还会当场让他用最狼狈的姿势来履行赌约。

姜澜紧紧地捏住拳头，指甲刺到肉里，有血从指缝中滴下来。

莫亭用余光看到了这一幕，他心里的喜悦被浇灭了大半。

“喂。”莫亭用脚尖轻轻踢了下姜澜的鞋，逼迫他抬起头与自己直视。

莫亭接着问道：“你和魔族……或者说，你和皇室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至于这么拼命吗？”

就连自己这个“被报复”的人都替他感到心疼了。

听到这里，瑶酥也向姜澜投去了关切的目光，她相信自己的新同桌一定是有苦衷的。

“哈……”

姜澜扯了扯嘴角，发出了一声自嘲的笑。

“什么仇、什么怨？”

“你们这些姓莫的，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姜澜的眼里淬满了怨毒，由于激动，身子还在剧烈颤抖，“你知不知道，就是皇室的一句话，毁了我的整个人生？你知不知道我活着的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该怎么结束这一切？！”

被嘲讽、被耻笑、被针对、被排挤……这些他都可以抛之脑后，可他的家人呢？

他的家人比他还要无辜，什么都没做，就变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笑柄，最后忧郁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