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廿四手腕上的珠子突然震动了一下，东牧只觉得眼前一花，破妄星瞳竟然被打断了。

“咦？”

廿四睁开眼睛，刚刚她有种被人剥光了直视灵魂的错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右腕，皱着眉头想了想，又看了看身下的树洞，随后摇摇头，颇有心事地继续疗伤去了。

树洞里，东牧所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条蛇应该有一些蚀阴烛的血脉。

蚀阴烛乃是传说中的生物，吞食天天地阴晦之气，乃是开天之后第一批出现的先天生灵，虽然没人见过，但是蚀阴烛有关的形象和物品一直在修仙界流传。

破妄星瞳能一眼看穿人的灵魂本质，幻境里的面具遮掩对他来说等同于无物，那我看自己会看到什么？

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按捺不下去了，东牧再次运起破妄星瞳，低头观察自身，肉体血肉消融后，东牧只见到了一片混混沌沌的色彩，仿佛宇宙初开，又仿佛大破灭后的余烬，无数信息朝着他的脑海蜂拥而至，作势就要摧毁东牧的神魂。

东牧惨叫一声，两眼一翻，抱着脑袋就滚了出去。

廿四被东牧惊动，从树上一跃而下，看到东牧痛苦的样子，连忙把他扶起来靠在树干上，观察了一下后拿出一小瓶灵液，给东牧喂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东牧才缓过劲来，揉着依旧有些发懵的脑袋：“谢谢。”

廿四点了点头，没多问什么，转身跃上了树冠。

东牧现在心里头只有两个字：后悔。

咋就那么贱呢！

冷静下来后东牧琢磨了一下，隐隐约约猜测自己看到的场景似乎是与洞天世界脱不了干系。

虽然洞天世界现在只是一个小世界的雏形，面积也很小，但是其本质在那里摆着，根本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窥视的，如果不是自己神魂之力相对强大，如果不是洞天世界还比较弱小，如果不是它对自己这个主人没有恶意……

东牧一个哆嗦，他真的不想再体验死一次的感觉了。

“算了算了，惹不起，还是研究阵法去吧。”

——

本以为魔道折损了两人之后会立刻前来查探情况，结果过了三天周围都没有出现过任何一方的踪迹。

廿四伤都养好了，结果只能远远地听着他们在那边打架斗法的声音。

“我们真的不去吗？”

廿四虽然看起来稚嫩，但是骨子里却是个坐不住的主。

东牧老神在在地盯着身前的烤肉：“要去你自己去，拉上我干什么。”

“哦……”

廿四收回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只滋啦滋啦流油的肥兔子，再也不提出去打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