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百姓还好些,多少有些存粮。但是那些由城外进来躲难的百姓就只能靠着城中放出去的米粮过日子了。如果供粮再低下去,怕城内容易生乱,如今我们乱不起。”
闻言,钮祜禄傅森不由得眉头紧促了起来。
前段时间,徐州地区遭遇水患,为了赈灾,徐州城中不得不放出了大量的粮食用来救助嗷嗷待哺的灾民。
不然的话,随着剿匪军的到来,再加上这些灾民的动乱,徐州估计也不需要再守下去了。如果是其他时候,灾民要敢闹乱,朝廷便可以调军队来剿灭他们。
但是现在因为剿匪军的出现,无论是因为政治需要还是为了民心所向,清军也不敢这么弄。
遭遇水患,徐州的收成本来就不好。前些时间清军的军粮又是由徐州城中拨出,而此时,整个徐州城的粮食都由徐州城衙门的粮库中拿出来。
如此大的压力之下,钮祜禄傅森实在不敢说一句游守仁做的不好,而事实上,他已经做得非常的出色了。
但是,接下来的粮食缺口得从哪里出?
虽然钮祜禄傅森已经把和谈的协议用八百里军情递了上去,但是乾隆究竟是什么意思?钮祜禄傅森也不敢完全保证。
为此,在递交了和谈协议后,钮祜禄傅森还向朝廷请求了援助。
因为一旦乾隆不同意与剿匪军达成和谈,那么他们与剿匪军的战斗就不会停下来,徐州城还得守。
然而,徐州城能不能守得住。
钮祜禄傅森也不自信了。
因为剿匪军实在打他们的脸太多。
甚至为了避开剿匪军的那些厉害的火器,清军尝试过在雨天与他们交战。但哪怕是肉搏战,结果一样是清军大败而归。
现在清军最大的依仗便是大量的骑兵,不过在剿匪军那似乎是不怕雨淋的火器面前一样失色了不少。
在逃回来的清军口中,那是可以连续发射的火器。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火器。在配合扎马钉以及拒马的拦阻下,基本上冲不过那火器的射程范围。
而那能连续发射的火器声音响起的时候,就好像地狱的魔鬼的叫唤着,每一刻都不断的有人在倒下。
在听闻了逃回来的清军将领述说后。
和谈,钮祜禄傅森是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奢求过。
反贼的火器已经厉害如斯,只有和谈了,朝廷才有活路。
“圣上,你知不知道。和谈,其实算是上天给我们最难得的一次机会。只有和谈了,我们才能有时间去发展火器,未来才可能与反贼一决高下。”钮祜禄傅森朝着北面望了望,心中暗自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