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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湖】(第5章)

现在拍卖会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一名伙计捧出一个盒子走到近前,陈玄冲打开盒子,取出数瓶丹药,说道:天和丹五瓶,每瓶十粒,可增进五品明气期的修为,底价五千两白银,每次竞价不低于五百两,请各位出价。

五千两……五千五百两……六千两……出价的人并不多,这种丹药并不难寻,最后六千两成交。

接着又拍卖出去数件物品,都是一些古董字画,我和张昭远并不感兴趣。

直到陈冲玄取出一把碧绿色的匕首,竞价的人才开始变多。

此匕名曰秋水匕,据陈冲玄说此匕削铁如泥,底价三万两,每次加价不低于一千两。

张昭远看到此匕,眼睛一亮,直接开价五万两。

我怪道:张少难道要发奋练武?张昭远淫笑道:嘿……嘿,我与武艺无缘,兄弟正苦恼兰奴的阴环如何取下来,却不想就有兵利器送到眼前。

我一阵无语,这家伙……赵幽兰娇声道:爷对兰奴真好。

嘿……嘿,小乖乖,爷的女人怎能用如此廉价的东西,改日给你换个华贵的。

爷真坏,欺负兰奴……赵幽兰嗲声道,她不依地轻捶着张昭远的肩膀。

小骚货,得了便宜还卖乖……最后,秋水碧被张昭远以六万五千两拍下。

接着又拍卖了一些名家字画,古物玩……我们对此也没什么兴趣。

这时台上的陈玄冲命令伙计搬上一个大箱子,他打开箱子,搬出一面足有五尺的秀金边镜子,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不要认为此物是面镜子,容老夫卖个关子,大家猜一猜到底是何物?我和张昭远也很怪。

张昭远说道:不就是一面镜子嘛,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这时从一间贵宾房中走出一瘦削男子,他身着红袍,脸色阴沉,面容病态苍白,鹰钩鼻,吊眉眼。

见听他发出阴沉的声音,冷冷地说道:陈老,此物可是留声悬影壁?陈玄冲看到此人,眉头微微一皱,冷声道:司马中郎将,请你遵守本阁规矩,戴上面具。

哈哈哈……,别人在你处买得贵物,怕人惦记,故戴上面具,我司马浩可不在此列。

此人狂傲地笑道。

哼!陈玄冲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陈老,请你回答本将的问题。

司马浩冷声道。

陈玄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才说道:此物正是留声悬影壁,此物能……。

不用说明了,此物本将要了,我出价五十万两,有比本将更高的吗?他用阴沉的目光扫射四周。

看到此人阴刻霸道,我很是不喜,便问张昭远道:此人是何来历,怎如此霸道?张昭远皱眉低语道:江少,可不要招惹此人。

此人是洛阳司马氏的二当家,并且他还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官封护宫中郎将。

洛阳司马氏,江湖四大豪门之一,难怪如此猖狂。

我思道。

司马浩报出价格后,半天没人竞价,于是他顺利地拍下了此物。

接着又拍出一些物品……等到陈玄冲从一精致首饰盒中取出一对拇指大小的乌金圆环,张昭远才开始意动,只见他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对饰品。

陈玄冲咳了一下嗓子,大声说道:此对饰品,出自三十年前天下第一巧匠鲁秒手。

呵呵……鲁秒手是何等样人,想必大家都很清楚。

这对饰品,正是鲁秒手为他最喜欢的小妾制作的乳环,名曰双蛇咬月,可惜啊,却不是全套,少了其中的手环及阴环,否则老夫就直接自己收藏了,哈哈哈……陈老,不知其他几样饰品又作怎样称呼?台下一蓝衣男子问道。

哈哈哈……想不到还有同道中人,吾道不孤啊!此套饰品的手环名为双蛇缠玉,而阴环则称之为双蛇吞月。

好了,不多说了,此物底价五万两白银,每次加价不能低于五千两,各位请出价吧。

张昭远正要出价,却听司马浩阴沉地声音响起:哈哈哈……本将倒有其中的手环和阴环,如果再购得乳环,正好凑齐一套,我出价十万两,希望各位仁兄成全我。

张昭远气馁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司马浩出价后,众人果不敢与他相争,于是他又顺利地拍下此物。

陈玄冲却讽刺地看了他一眼……此饰品拍下后,剩余的物品也不是很多,又拍卖了数轮,就到了三件绝品拍卖时刻。

陈玄冲兴奋地说道:接着便要拍卖三件绝品了,诸位不要吝啬价钱,本阁保证此三物每一件都可留作传家之物。

第一件,很多人都已经知晓了,是三幅春宫图,画圣吴道子封笔之作,吴道子为画上的美人所迷,留恋于青楼妓馆,是何等样的美人儿让吴道子如此着迷呢?看过画作,诸位自然知晓,哈哈哈……,底价五十万两,每次加价不少于一万两,诸位出价吧?尽管陈玄冲吹嘘得乎其,但并没有人愿意出价,谁愿意花五十万两白银买个灾祸呢?毕竟此物是从皇宫中盗出来的,而且护宫中郎将司马浩就在此间。

张昭远却是不顾,直接开口道:五十万两,我要了。

好,有人报价了,有没有出价更高的?陈玄冲连续询问数次。

见没人愿意加价,此物便归了张昭远。

第二件绝品,名曰阴阳玉璧,是从上古洞府中发掘而出的,老夫也不知道其功用。

当然此物名称就在玉璧之上,不然老夫也不知道此物为何。

但诸位都应当知道,凡上古洞府之物,其功用必然不凡。

此物底价五十万两,每次加价不低于一万两。

陈玄冲取出一块半黑半白的玉璧说道。

众人一听是上古洞府之物,报价声便纷纷响起,最后价格定在八十万两后,便没人出价了。

陈玄冲询问了几次,见没人回答,便要决定此物归属。

这时我的隔壁间,却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九十万,此物我要了。

陈玄冲兴奋说道:九十两万了,有没有人再出价?刚才那位报价八十万两的仁兄呢……连续询问了几次,见没人理他,便决定了此物归属。

最后一件绝品,千年雪芝,此物可延寿,具体延寿多少年,看个人情况而定,老夫就不多说了,底价八十万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两,诸位请出价吧。

陈玄冲指着盒子里的雪白灵芝说道。

随着天地灵物千年雪芝的出现,彻底惊爆了全场,报价声此起彼伏,就连张昭远也连续报了几次价,最后以二百零八万的价格,被其中一贵宾间的老者拍走。

至此,拍卖大会结束——赵幽兰依依不舍地和我们告别,她说等她赎了身,就去找我们。

在聚宝阁结完款项后,才领走物品。

出了聚宝阁大门,洛阳城已是华灯初上,我与张昭远来到河洛客栈,定了一间房,张昭远迫不及待地取出春宫图。

先打开了第一幅,我凝看去,月色中有一风姿绰约的女子跪在地上,臻首埋在一身穿龙袍的男子胯间,此男子衣裤半解,仰面朝天,似乎在兴奋地嚎叫,此画左下端题写着女月下品箫图。

此画将这名女子刻画得生动入,白色透明的轻纱掩在婀娜多姿的玉体上,如缎般的秀发仿佛九天瀑布,飘洒而下。

张昭远眼睛都看直了,他叹惜道:只看背影,就如此诱人,不知看到当面,又是怎样地惊艳呢?说完,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第二幅图,只见在一亭子中,刚才的女全身赤裸,趴跪在地上,圆润的臀部高高耸起,而刚才的男子则双手抓住女盈盈一握的纤腰,下体贴在女的臀部,画中题字亭中君王戏女。

张昭远遗憾之意更浓,他眼中充满着深深的妒意。

他叹息着打开第三幅图,只见在花园中,女被两名男子夹在中间,两根肉棒插在女的前后两穴中,此画又题字君臣同力御女。

三幅图中女都没有露出面孔,但出的画功,却使人身临其境。

但未见到女真容的失落之情,却是难以言表……张昭远遗憾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低头无语……我看着此画,心中却充满了震撼,我觉得这画中女子的背影,我在哪里见过?想要回忆,却记不起来……我俩沉默良久,直到敲门声响起,才惊醒过来……收起春宫图,张昭远才打开房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他一身玄袍,清新俊逸,举动间潇洒不凡。

咦……这不是刚才先我一步进入聚宝阁的男子吗,他怎么找上门了?我怪道。

这名男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行礼道:两位仁兄有礼,小弟云翔冒昧拜访,还望海涵。

我和张昭远也连忙回礼,我说道:台兄请里面坐。

玄衣男子作揖道:多谢。

他动作潇洒无比,却是令人心折。

等宾主坐好,我们互通了姓名,他才道出来意。

原来他就是刚才隔壁贵宾间的客人。

我不禁脸色有些发红……刚才我俩操弄赵幽兰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云翔微笑地看着我说道:江兄,你看过此画了吗?额……刚刚欣赏过,吴道子的画功真是冠绝天下啊!江兄,仅仅就是看吴道子的画功吗?没有其他什么……云翔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觉得他好像很在意,我对此画的反应。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于是便问道:云兄似乎很在意此画?啊,是这样的,我朋友很喜欢吴道子的作品,听说这三幅画是吴道子的封笔之作,更是欲得之,因此小弟才来叨扰各位。

不知张兄可否将此画转让给小弟,小弟愿意拿阴阳玉璧与之交换。

此画有些古怪,兄弟却是无福消受,便是送与云兄也是无妨。

说完他取出春宫图,交到云翔手中。

张兄,真是爽快人,此玉璧还请收下。

云翔取出阴阳玉璧推到张昭远面前。

此物价值远在春宫图之上,我不能收,今日张某很是盼望结交云兄这样的朋友,以此画相赠,如果云兄看得起在下,便收下此画。

我也连忙劝道:云兄,不要推辞。

云翔看了我一眼,便收下了此画。

他拜谢道:张兄真是豪爽之人,你这个朋友,云某交定了。

好,好,好,能与云兄这样的俊杰成为朋友,当值得贺,今日我们三人便在此间饮酒,不醉不归。

小二上酒。

张昭远大声喊道。

我却有些疑惑,于是便问云翔道:云兄,方才在拍卖会上,你怎么不竞拍此画?是这样的,刚才大厅中,有个可恶人物与我朋友不对付,如果我竞拍此画,此人必然阻止。

竟有如此可恶之人,却不知此人与司马浩相比如何?我生气地说道。

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就不提他们了,免得扫兴。

云翔脸色古怪地说道。

一会儿功夫,小二便端上美酒佳肴。

我们饮着酒,看着窗外的夜景,此刻的洛阳城灯火辉煌,犹如一座不夜城。

云翔叹息道:人人都道洛阳好,纸醉金迷忘归路。

却不知当今天下诸国交战,纷争不休。

弱国图强,强国求一统,而我们晋国的路又在何方呢?听到他悲天悯人的叹息之言,我不禁酒意上涌,开口说道:如此继续下去,晋国不到十年必亡。

哦还请江兄指教?云翔道。

晋国自烈帝后,几代帝王不修德政,百姓苦不堪言。

而当今圣上更是骄奢淫逸,以天下之财养一城,此败亡之道也,如果不是尚书令大人勉力维持,国家早就不堪重负了。

晋国情况确是如此,却不得解决之法,徒叹奈何?云翔叹道。

我看呢,早点换个皇帝,这狗皇帝就是个老色鬼,沉迷于美色,哪有心思治国?张昭远说道。

张少,此言说对了一半。

我说道。

还请指教?云翔正色道。

首先,皇帝是肯定要换的,当今圣上不仅骄奢淫逸,而且还昏聩无能。

宗室内,不乏有英明果敢之人,镇北王就是不错的人选。

其次,就是要迁都。

迁都?可是洛阳自立国时就为都城,至今以历九世啊。

云翔道。

洛阳是四通八达之地,商贸发达,但也是四战之地,东齐,北燕,林胡,南楚,四大强敌环视。

而洛阳外无山川险阻,内无雄关漫道,为了防御敌国,历朝驻军不下于三十万,可想粮草军饷耗费之巨是何其惊人。

同时也徒耗了大量兵力,使我国无力攻伐他国,自我国建都此地后,可见到领土之增长?我侃侃而谈。

江兄高见,却使小弟云雾顿开啊,不知后面可有指教?云翔向我请教道。

迁都之地当为长安,长安位处关中,虽无洛阳奢华,但胜在关山险阻。

八百里秦川平原,渭水汤汤,当是上佳的军屯之所,以军屯之粮即可资养二十万大军。

到那时,洛阳只需留十万大军驻守,剩下二十万大军入关中,这样不仅减轻了百姓负担,而且又得二十万大军可用,一举两得。

待我国力稍复,关中之军西可取河西之地,南可取汉中,西蜀,如此霸业可成。

云翔惊佩地看着我,眼中地一丝柔情乍然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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