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蓝柚吓得赶紧摇头:“不,不了,实在是有事,下次若有空闲,我再回来吧。”
武康伯夫人只得应下。
走出门来,封疏凌挤在封蓝柚身边,小声在她耳边抱怨:“这个伯母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变脸忒快!总觉得她今日疯疯癫癫的,不大正常,我都没跟你说几句话呢,她倒好,说起来没完了还。”
封蓝柚听的直想笑,低声道:“你这话可别叫她听见,否则给你小鞋穿,我去和母亲说会话。”
封疏凌点点头,跟在封蓝柚身后,两人来到父母跟前。
封夫人心中对大嫂也很不满,自己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听她瞎扯了半天,她还没和阿柚定好下次见面的日子呢。
“阿柚啊,”
封夫人拉住她的手,低声道:“下次几时有空闲呢?王二公子三日后就来京了,咱们还是得抓紧定下来比较好,否则那王二公子一旦中了榜,说不定就被其他人家抢走了呢?”
像自家女儿这条件,这名声,实话说,估计找不到第二个王家二少那样的了!
封夫人眼巴巴的看着封蓝柚,满脸期待。
封蓝柚实在是无法拒绝,只能点头,道:“等过些时日,我得了空再给娘来信,到时候可以到鸿兴楼见他一面。”
封夫人这才满意了。
封蓝柚这边回了侯府,陈震那也得知了消息,急匆匆赶了过去。
陈元安葬在陈家的祖地里,平日里是有个守墓人的。
江虎等人不好出面,陈震带着人过去找了那个守墓人过问。
那守墓人年过半百,是陈家的下人,对陈家忠心耿耿,他的后辈也全都在陈震家做事。
陈震没有怀疑他的忠心,只是问他这几日可有见到陌生人过来?
那老仆想了想,摇头:“老爷,除了一两个樵夫经过,并无任何人来过。”
陈震又问:“那这几日夜里,可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老仆又道:“没有的,老爷,老奴夜里睡的浅,若是有什么动静,肯定能发现的。”
老仆此时还不知道他家少爷的棺材被人撬了,面对陈震的询问,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震年纪不到四十,头发却已灰白,仇恨不仅影响了他的心境,也改变了他的容貌,昔日那风度偏偏儒雅温文的员外郎,如今的眉眼间只剩下戾气和焦躁。
他瘦削的身形立在荒凉的山地里,手扶在旁边一棵常青的松柏上,脸色沉着,眼睛则忘着远处,深不见底的,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那守墓人惶恐不安的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总觉得今日的陈大人有些不对劲,叫人心生惧怕。
许久,陈震才又开口问:“夜里若是真有什么动静,你果真能听见?”
那守墓人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一时也不敢开口保证,他又想了一会儿,才慎重的说道:“若是像今日这样的天气,一有动静肯定能听到的,但若是遇到有雨,或起狂风,只怕就……”
他顿了一下,似是想到什么,立刻道:“对了,两日前,夜里曾下了小雨,雨后约两刻种,便起了大风,将老奴屋上的瓦片都掀了一半,全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