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婶跑了过来,“婶婶,婶婶,好婶婶。这头三场的彩头已经有了,您送来的福禄寿,怕是要放第四场了,您看如何?”
王妃丝毫不在乎,“那就放在第四场,看谁有这能耐,能夺了彩头去。”
又与这位二婶婶说:“虽然我家人少,但擎儿媳妇可不是吃素的。她上过战场,拿过武器,杀过人。
打马球也不在话下,告诉她们,让她们小心了。”
“是是。”
这个二婶婶又跑到别处去了。
“这一场马球宴真是累人,两边都不能得罪,两边都要跑。
要是我,就不会弄这吃力不讨好的马球宴会。”
苏春看向外头打球的,“我们只管看球,其他的一概不管。反正跑断腿的,又不是咱们。”
“好球。”
“这姑娘是谁家的?这般爽利。”
“徐家的庶女,年纪到了,又没有说成亲事,高不成低不就的,就给耽搁了。
这宴会上,谁家的姑娘没有。京都人家的姑娘,不说七八个,三四个还是有的。
这种爽利的,能言善道的,多了去了。”
富阳公主对她们了若指掌,但都不是很看得起她们。
马球赛,一则看的是一个爽字,二则就是各家年轻男女的相看。
看球赛,看人儿,看着看着就到了第四场了。
那三尊福禄寿端出去,就叫外头的人心热。
一些仗着自己功夫好的,都拉出了自己的马儿,要赛上一场。
场面上有了六家人,都意志高昂地要抢这彩头。
苏春也换上了戎装,带着贴身婢女,骑在马背上。
“二哥,你知道女子和妇人有什么区别吗?”一人问边上的人。
在场的除了摄政王少夫人,没人是妇人了。
这话针对谁,一下子就能猜到。
“有什么区别?”
“女子啊,身材苗条,身躯轻盈,坐在马背上,犹如燕子飞舞,丝毫不怕马儿的颠簸。
这妇人就大不同了,身子沉重,在马背上坐不稳。容易掉下来,少夫人,你说是不是呢?”
苏春笑了,反问这男子,“你知道骨头有多重吗?”
这个问题难住了所有人,她们(他们)都不知道骨头有多重。
“夫人,这骨头有多重?”女婢问。
“不说身上的肉,毛发,肠胃里的东西。只说这骨头,生下来就有三斤重。剃掉所有的累赘之后,发现男人的骨头天生比女人的骨头轻。”
苏春看着远处的鸟雀发笑,“越是轻的东西,越是贱。”
那些跟摄政王一派的女子、男子都笑了。
那个率先嘲讽苏春的人,反倒恼羞成怒。
“你在说谁呢?”
“少夫人,你是说当今皇上?”南宫郡主一下子就把苏春的话给驳了回去。
“我说了什么了?你听到吗?”
“我没听到。”
“你呢?”
“啊,少夫人说了什么?”
苏春耸肩,对南宫郡主说:“我什么也没说,你不信,问问他们(她们)。”
气得南宫郡主竖起了马球棍,示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