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江枫?”江景云听得这话,脸sè就是一变,吃惊不已的说道。
江明非也是相当意外,诧异的看向江老爷子,尽管他知道江老爷子因为某些缘故,对江枫还是比较看重的,可老爷子如此直截了当就说出保住江枫这样的话,还是让他理解不能。
沉默了一小会,江明非说道:“爸,江枫做了些什么事情你都是一清二楚,我们要从秦家和李家手上保住他,谈何容易?”
“就是因为不容易,所以才需要你们群策群力。”江老爷子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江枫毕竟是江家的子弟,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枫送死?
江景云有些忍不住了,冷笑道:“爸,说句不好听的,江家这一两个月来的损失,你也是看到的,江枫他在外边惹是生非,给我们江家带来如此之大的麻烦,如果我们还是要从中出手保住他的话,且不说能不能保住,我们江家,也势必会遭受更大的损失,为了一个江枫,值得这么做吗?”
“值得吗?”江老爷子喃喃自语一声,喉咙有些苦涩,望向一直没说话的江汉宇,期待江汉宇说上几句话,可惜的是,江汉宇对他目光的问询视而不见。
江老爷子便是说道:“你们所说的,我都明白,是很困难,但也不能轻易放弃,江枫是我们江家的人,他代表着我们的脸面,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以后还有谁敢为我江家卖命。”
“不,这话我不同意。”说话的是江明非,江明非摇了摇头,说道:“爸,江枫根本就代表不了我们江家,因为他对江家,从来毫无贡献可言,反而一次又一次的,让江家牺牲巨大的利益给他擦屁股,他的所作所为,早就让所有人都为之不满,如果我们还是一意孤行,为了他不顾大家的利益的话,才是真正的没人敢为我们江家卖命了。”
江明非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话语中也没什么波澜,但一句江枫代表不了江家,却是彻底否定了江老爷子的话,让江老爷子脸sè微微一沉,眸中闪过一丝怒火。
只是即便是一家之主,在这种时候,江老爷子也不能太过独断专行,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江枫固然是江家的人,可坐在这里的,谁又不是江家的人?
若是处理不好,还真可能会像江明非所说的那样,致使人心向背,使得本就处境艰难的江家,更是前路崎岖。
但这个话题,是他所提出来的,接连被反对,江老爷子还是有些不悦,说道:“不管江枫做了什么事,给我们江家带来了如何大的损失,他都是江家的人,一如你们一样,现在他有了麻烦,你们见死不救,将来你们有了麻烦,又有谁来救你们?”
江老爷子带着怒意,这话说的有点重了,客厅中众人,脸sè都是一变,有一会,江景云才说道:“爸,我承认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但保住江枫,就意味着和秦家李家正面交锋,你真的想明白了吗?”
江景云这话虽然说的半明不白,但意思却很简单,那就是,为了一个江枫,彻底得罪秦家和李家,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这是一个毫无悬念的问题,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最终的结果,肯定是不值得的,但江景云并不说出最后的结果,而是让江老爷子自己去说,如此一来,也是让江老爷子明白,他要做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也注定得不到大家的拥护。如果江老爷子还是执意如此的话,他没法给江家众人一个交代。
江老爷子焉能听不出江景云话语中的意思,又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还有些慌乱。
他是真的老了吗?老得连一个家族会议都控制不住了?
还是说江景云和江明非羽翼已丰,可以不在乎他的情绪了?
以上两点,不管是哪一点,都让江老爷子极为不舒服,他就要再说上几句,就算是无法劝服所有人,也必须拨正今r这场家族会议的风气。
江老爷子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是见一道人影,急匆匆的从外边走了进来,那人是江平,江平sè匆匆,一边往里边走,一声大声说道:“出事了,出大事了,江枫被李家的人带走了。”
江平这话说的又快又急,表面上听来是无比焦急,但却又是隐藏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而且是他脸sè一片赤红,那是因为兴奋所致,使得他整张脸,都看上去有点扭曲。
江枫的这句话,如平地起波澜,一石惊起千层浪,江家上下所有人都变了脸sè,不同的是,有人暗喜,有人则心乱如麻。
心乱如麻的是赵无暇,赵无暇和江枫分开之后,就回来江家了,她没想到,离开没多长时间,江枫就是落在了李家的手中。不由又是后悔又是自责,要是她和江枫一起回江家,就算是江枫被江家所有人针对,也是比落在李家手中要来的好。
江黛儿心中也非常难过,她见到江枫的时候很开心,可她不想江枫出事,所以着急的催促江枫离开,却是没想到,江枫一回来,就落在了李家的手中,难过的几乎掉出眼泪来。
在这时,便是一直没有说话的江汉宇,都是抬起头来,盯着江平,眸中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但很快,江汉宇又是低下头去,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江老爷子则是心猛的往下一沉,晚了,什么都晚了。即便他有心要做什么事情,这时都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