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几日田家庄真是热闹,自从韩跃找机会从系统里把水车取出来,全村顿时轰动,村里抽调了所有的劳动力一起上阵,不到一天便把水车竖在了河边。
国之命脉,在于水利,水车一物的出现,对于靠天吃饭的老百姓来说不啻于器。
打从水车竖立的那一天起,田家村便再也没有清闲过,每时每刻河边都挤满了前来观看的人群。
每当水车转动将河里的水轻松抽取上来,围观的群众便轰然一声叫好,河边黑压压一片有男有女,场面好不热闹。
几只土狗顺着流淌在灌渠里的水流奔跑,它们想抓那些惊慌的小鱼。土狗后面跟着一群光着腚的小屁孩,这些小家伙兴奋的大呼小叫,不时跳下水渠抓几条鱼上来,撒丫子跑到大人身边上交,然后又跑回去再抓。
男人们对于水车抽水时顺带弄上来的鱼很是眼馋,若非顾忌丢人,恐怕早就跟着小屁孩们进渠开抓了。以前鱼在河里,水势凶猛,没有渔网想抓鱼可不容易,现在被水车抽水带上来,小屁孩都能轻松抓住,何况他们这些大人。
女人们不太关心鱼,她们更在意水车旁边的巨大磨坊。尤其是那些小媳妇们,平时在家里干的最多的活就是脱壳舂米,这活又累又枯燥,十个人倒有九个会感觉辛苦。此时见了由水力带动的磨坊,转动之间,不但轻松脱壳舂米,还能将粮**磨成面,这简直太了。
田家庄的女人这些日子可算是得意了,收获无数的羡慕嫉妒,心里特别满足。女人是虚荣型动物,这些妇女哪怕家里并没多少存粮,也要坚持拿出来一些到磨坊加工,不为别的,就为享受一下别人的羡慕。
“快看快看,那不是田小花么,长得一脸麻子特别难看,竟然有资格用这么好的水磨,老天真是瞎眼……”女人的嫉妒能杀死一头牛,其实田小花长得并不难看,只不过多了几颗雀斑。但是在周围羡慕她的女人嘴里,就变成了一脸麻子。
田小花也不是善茬,反唇相讥道:“哼,我知道你们是在嫉妒。看见了没,水力磨坊,又快又好,还有这个,这叫水力脱壳器,脱起壳来又干又净,眼馋不?就要馋死你们这些小蹄子。”
说着,将半袋粟子倒进脱壳器,只不过咔嚓嚓响动几声,精细的粟米便从机器下方流淌出来。围观的小媳妇们发出一声惊呼,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看过了水车,看过了磨坊,无论是眼馋鱼的男人还是羡慕水磨的女人,都感觉不虚此行,直到日落西山,这才带着强烈的满足与羡慕依依不舍离开。
回去之后,自然免不了跟没见过的人吹嘘一番,于是明天一早又有下一波人前来。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田家庄的名声越传越远越来越大,水车的出现终于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这一日清晨,田庄村头,草垛之上,韩跃嘴里叼着根野草,眯着双眼仰躺在那里,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旭日初升,阳光并不热辣,正是让人舒服的温度。这样的场景要是落在诗人眼中,该是多么温馨的一幅画面,带着浓浓的乡土气息,蕴含着清新与安逸。
可惜的是,韩跃并不是心甘情愿而来,实在是家里呆不下去,被两个臭娘们给赶出来的。
家里除了小豆豆之外,又多出了一个女人。(老读者猜是田大婶?别闹,那是田大叔的媳妇)
是罗静儿!
“这个臭娘们,鸠占鹊巢,老子早晚要扒了你!妈的……”韩大爷想起这几天过的日子便愤愤不平,发誓赌咒要给罗静儿好看。
“还有豆豆,死丫头胳膊肘朝外拐,叛降投敌,爷早晚要给你打上五十棍出气……话说,萝莉有三好,嘿嘿……”到底是混混出身,发狠不过一刻便忘了初衷,所思所想又进入了下三流路数。
他眯缝着小眼,享受着阳光,幻想着大蛇猛抽的快感,意淫到美妙之处时,忍不住嘿嘿一阵低笑,嘴边不自觉流出几丝口水。
他全然没有发现,草垛下方有个中年汉子站在那里,盯着他老半天了。
“尤那小子,此处可是田家庄,数日之前是不是有个姓罗的女子搬来入住?”
嗯哼?姓罗的女子?那不就是罗静儿!
眼见这汉子身材魁伟,面带怒色,莫非是那娘们的仇家不成。哇咔咔老天爷果然开眼,撵走那臭娘们的机会终于到了。
韩跃大喜,急忙从草垛上滑下来,拉着老汉语无伦次道:“报告政府啊你可算来了,罗静儿那臭娘们正是在此。”
“你说什么?臭……臭……?”汉子面色一抽,看似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