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南啊!”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睁着一双昏黄浑浊的眼睛,看着彷小南,咧嘴露出了几颗残存的大黄牙,笑道:“小南啊,找我什么事啊!”
“徐叔公,我想请教你一些事!”知晓这徐叔公有些耳背,彷小南凑到徐叔公耳边,大声地道。
“哦好好好,来来,坐坐!”
“天岭山?”徐叔公疑惑地看着旁边端着茶的彷小南,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没什么,我就是有些好!”彷小南笑着道。
“天岭山啊打你叔公我小时候懂事起,那就跟别的地方不同,而且听我祖上说,这雾气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就有的,从来没散过”
“那雾气啊,怪的紧,只要上了半山腰就起雾;而且这几十年,年年有人在山上走丢”
“算起来起码百来个人总是有的,有本地的,也有外边来的什么探险的小青年;都是不知天高地厚不怕死的,他们那里晓得这一旦进去了,还能有命出来的,这么多年也就那么两三个人!”
听着徐叔公讲到这里,彷小南眼睛一亮,道:“徐叔公,他们怎么出来的?”
“怎么出来的?他们自己也说不清,只说是在雾里边乱转,转着转着就出来了!”
彷小南沉吟了一下,继续地道:“那他们在里边见到什么没有?”
“那么浓的雾,听说伸手都看不到五指,还能看得到什么?”徐叔公露着几个黄牙,摇头嘿嘿笑道。
想了想之后,彷小南又问道:“徐叔公,那咱们镇上是谁运气这么好从里边出来了?”
“哎呦,我想想啊那个,现在还在镇上的就只剩李狗子了,其他两个一个早就过世了,还一个到山东跟她女儿住去了!”
坐徐叔公这边坐了大半个小时,彷小南这才离去,又去了李狗子家。
李狗子今年也有快四十了,听得彷小南问起这个,还是隐隐地心有余悸。
说起来还是二十年前,他上山打柴,结果看到一只兔子,这丢下柴火便追,接过不知不觉就追进了浓雾之中,等他回过来,却是已经看不到路了。
想起平日老人们的提醒,当时就吓出了一身的汗,然后迷迷糊糊在里边不知道瞎转了多久,又累又饿,但后来突然一下不知怎么的雾一下便淡了,看到了不远之处的一块大石头,记起自己追过来的时候,也曾看到,当下赶紧地便往那边跑,这才算是逃了一命。
彷小南问完之后,发现这李狗子应当只是运气好,瞎转瞎转的不知道怎么转到了边缘,这才侥幸逃脱。
当下便无奈的回了家,这问了这么多,唯一获得的一点线索就是这个迷阵起码存在了几百年以上,具体什么时候就有的,无人知晓。
晚饭彷父做了不少的菜,彷小南愣是被彷父生生逼着吃了一大碗的鸡肉,这才被放过。
此时,青云镇镇口转弯之处,却是逐渐的热闹了起来。
一张供桌在路边摆开,上铺一块大红布;桌上摆着香炉、纸钱、令尺、米碗、油灯、香烛、长明灯等,那桌下还捆着红冠大公鸡一只。
旁边唐老六穿着一身黑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陶婶子正站在一旁,不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又不时一脸焦急地朝着那边的大路张望着。
旁边一些看热闹的街坊邻居看着眼前这阵势,都逐渐好地围了过来,看着陶婶子在一旁,这才晓得只怕是陶婶子准备为罗满龙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