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温拿着一张符纸晃了晃:“医生说开过光的,能保平安,你要吗?”
孟浮立刻点头:“要。”
趁着等红灯的时间,孟浮按照喻温说的,把符纸夹在了手机壳里,唏嘘一阵。
“有总比没有强啊,我要求不高,保佑我别猝死就行。”
许肆撩起眼皮,漂亮瞳孔比宝石还清透几分,冷冷淡淡的。
“你做什么能猝死?”
孟浮心道,打游戏不行吗?
打游戏猝死的又不少。
许肆懒懒地靠着车窗,坐姿很不端正,正打算再跟孟浮呛两声,喻温突然朝他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五指纤细白嫩。
他眯了眯眸子,含了点吊儿郎当的笑,正打算把手搭上去,喻温说话了,“把手机给我。”
舌尖抵了抵上颚,许肆遗憾地把要搭上去的手拐了个弯,摸出手机递给她。
他看着喻温往他手机壳里塞了张平安符,忍不住吐槽。
“要是真有用,那家家户户都能长命百岁了。”
喻温不赞同地瞧他一眼:“不准拿出来。”
好吧。
许肆乖乖把手机重新揣进兜里。
男医生抽屉里不知道放了多少符纸,随手一抽就是十几张,喻温在车上放了一张,送给孟浮一张,给许肆手机里放上一张,到家的时候居然还剩下了七八张。
许肆一回家就找他的鸟儿子,还没放弃教它叫爸爸的计划,鹦鹉虽然还没学会这个词,但好歹不会动不动蹦出一句脏话了。
他终于拆了石膏,轻轻活动着胳膊,幽幽地吐出一口气。
“我终于知道孙悟空被从五指山下放出来的时候,为什么又蹦又跳跟疯子一样了。”
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啊。
鹦鹉可能对许肆的右手比较陌生,低着脑袋去啄他掌心,被许肆不客气地揪掉了两根毛。
喻温没在意他们在闹什么,把那张桃花符随手丢在茶几上,拿着剩下的几张平安符在屋子上转了圈,找了合适的地方放好。
许肆手上托着鸟,一回头就是那张粉嫩嫩的符纸。
他在原地沉吟半晌,一边观察走进厨房的喻温,一边做贼似的,悄悄把那张桃花符收了起来,跟平安符一起塞进了手机壳。
鹦鹉老神在在地瞅着他的动作,黑豆眼十分专注。
许肆收好手机,拍拍鸟脑袋。
“不准跟妈妈告状。”
喻温把平安符都找地方藏好,回过头来想起被自己放到茶几上的那张桃花符,虽然用不到,但也没必要丢,打算找个抽屉放起来。
她重新拐回客厅,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茶几。
“咦?”
她去喊还在逗鸟的许肆:“你看到放在茶几上的那张桃花符了吗?”
怎么突然不见了,她明明是放在茶几上的,怕被风吹走,还拿茶杯压住了一角。
许肆没抬头,跟鹦鹉的黑豆眼对视一会儿,心虚地按下鸟脑袋。
“没,”
他没什么底气,不太自然地找借口。
“没了就没了,反正也、也用不到。”
喻温翻了翻茶几,确实没找到符纸,只好作罢。
真奇怪,客厅干干净净的,那符纸是自己长腿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