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的鼓声在黑暗中时隐时现,就像是有人在耳边敲响一样,鳌拜用手按着头,发出痛苦的声音,好像脑袋快要裂开来一样。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突然朝着那个地方跑过去,黑暗中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整张脸都是刀疤,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不停的摇着。
鳌拜纵使满腔怨气杀气,也无法与这面鼓的力量相抗衡,他的手还没触到那个黑色卫衣男人,只听见‘喀嚓’一声,双臂居然以诡异的角度折断了。
紧接着他的双腿也折断了,鳌拜跪在那人面前,嘴巴张开,低吼不止,身体却不受控制,随着鼓声越来越响亮,他竟然接连不断的磕起头来。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知道疼,最后连脑袋都磕碎了,流了一地白花花的脑浆,还在不停的磕。
亲眼见识到这阴物的厉害,我心里也是一阵发怵,可眼下不是犯怂的时候。
我抽出天狼鞭,朝那个黑色卫衣男人就抽了过去,男人露出一丝冰冷的嘲笑,手上仍旧在不停摇鼓。
伴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看到一大滩黑色的小虫子从鳌拜的嘴里吐出来,像一股黑色的潮水,在走廊里蔓延开来,李麻子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躲在了我身后。
“张家小哥,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李麻子叫道。
“别怕,不过是尸虫而已。”我说道。
尸虫是炼尸的时候产生的,跟蛆有点类似,是专门生长在死人身上的寄生虫。
我挥舞天狼鞭,奋力抽打着地上的尸虫,那些尸虫死了一批又一批,却好像鼻涕虫一般源源不断的爬上我的鞋子。我和李麻子拼命用脚去踩,那吧唧吧唧的声音和满地的黏液,简直恶心到了骨子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将尸虫打退了,但那个男人却不见了踪影,我看见窗户是打开来,连忙跑过去朝下张望。
原来那人竟然骑在一只活尸身上,那活尸爬得好像蜥蜴一样快,很快就带着男人消失在了小树林中。
“该死!”我朝墙上重重捶了一拳。
几分钟后,120急救车开了进来,给丰绅娜娜作了急救处理,送往医院。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梁警官把我们送到警察局外,我们个个脸容憔悴,我只想赶紧回去冲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张先生,有件事我想不通,这家伙就算要毁尸灭迹,也不需要单枪匹马闯进警察局吧?”梁警官纳闷的问道。
“莫非银行丢失的钱在派出所里?”我说道。
“那么多钱,放在这里当然不安全了,我下午就让手下清点完毕,给银行送回去了。”梁警官答道。
我皱了皱眉,要是这样的话,那个黑色卫衣男人的目的就有点捉摸不透了!
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准备打车回店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对梁警官说道:“对了,麻烦你留意一下,这两天武汉市可能会出现一具五到七岁的儿童弃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