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讥诮地看着脸色微白的郑琬,然后道,“也罢,多一个郑氏,也不算什么。旬日后吾要前往河北,若不惧幽冀苦寒风沙大,娘子愿意来铺床叠被,便来吧。”
自己身边没个婢女伺候,还真是有点不习惯。薛招奴那个肉包子,年纪还是太小了些,带她上路,老张怕她在河北吃羊肉吃成肥妞。
郑琬却也不理会张德的讥讽,只是微微颔首,然后道:“妾蒲柳之姿,还望阿郎垂怜。阿郎少待,妾先去告别家中长者。”
长者自然就是赵四,郑娘子见了赵四,感慨道:“予不负所望,阿郎已应了。”
“大娘子!”
“四叔回转后,便告之家中,往后吾与郑氏,再无瓜葛。”
“大娘子!”
“去吧。”
赵四老泪纵横,唉了一声,赶着牛车,就这么离开了。
也不会有人知道,郑琬在这里给张德做婢女或者其他什么差事,只是往后郑家发家致富或者在某些地方重新开枝散叶,里头有个甚么猫腻,都不足外人道。
所谓世家,不外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能吃的别人吃不下,就是世家。
郑琬距离绿茶婊还是有点距离的,毕竟,她是真有胆子在张德面前自杀。同样的,她也真有胆子和柴令武正面刚。性情如火的女子,为家族牺牲个人幸福,太特么伟大,太特么感动大唐了。
然而老张却是不在乎,正如他对郑琬说的那样,多一个不多,洛阳郑氏,也就那样。除非洛阳郑氏有荥阳郑氏撑腰,否则,在洛阳三代而亡或者没落,都是看得见的。
如今么,张德琢磨着,既然郑家连洛阳老巢都不要了,看来是铁了心要找个地方重新东山再起。
喝了一口甘蔗汁,张德陷入了大波的……白洁。
白洁靠了过来,并非有意卖肉,而是看到郑家阿姐已经卖身成功,可自己还没有着落呢。
于是想要问问张老板,她这样的姿色,包夜包月包年是个什么价钱。
“三娘子只管住下就是,待吾自河北回转,顺娘二娘必是也回了长安……”
张德轻拍白洁的手背,一脸正色安慰道。
白洁的爹是白松陵,江湖地位是不同的,马周的政治盟友就是他。东宫就是个小朝廷,什么官都有,你可以没实力,但你不能没有队友。
白松陵作为老牌政治家族的传人,怎么可能没有眼力。他知道太子和张操之好的裹一条被子,而且张操之还救过太子殿下。
他还知道马周跟张德一起做过包工头,而且还学习了先进的数学知识,并且学以致用,让东宫的收入翻两番。
他更知道张操之有个内定的老婆要徐惠,徐惠的爹叫徐孝德,徐孝德和他曾经一起在清水衙门装过逼。并且徐孝德在梁师都还没被干死的时候,受过白松陵的接济……
而现在,他有一个亲生女儿,虽然不是嫡女,只是小老婆生的,但毕竟是女儿。怎么地也够分量吧,又不是给张德填房,不过是大家交流交流感情,谈谈文学,谈谈人生,这不过分吧。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庶出的女儿,换一堆政治盟友外加一堆金银财宝,会不会让人觉得自己是卖女儿求荣?会不会遭受广大人民群众的批判?会不会被人说,你这不符合大唐帝国主义精文明建设?
不会。
因为,这是唐朝,这是贞观,这是皇帝带头卖女儿的农耕时代。
从内心上来说,有个知心大姐姐揉揉肩敲敲腿,偶尔卖萌亲个嘴,这样的生活,还是不错的。
只是,把白洁给搞了,会不会引起某些认的吐槽,说自己和太子已经从好的裹一条被子,升格到穿一条裤子?
唉……
张德内心长叹,作为一个权贵,想要上一个美女,要考虑的真不止生理上的冲动,还有心灵上的空虚啊。
一个不小心,精虫上脑的话,下场就和张公谨叔叔一样惨。也有精虫不上脑的,比如柴绍,但柴绍连给自己儿子撑腰,还要找老丈人商量,日子不说苦逼,但和同样职称的同僚们比起来,他真是半点逼格都没有。
白洁姐姐的大胸脯又软又舒服,张德想了想,决定去了河北道之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偷偷地和白洁大姐姐做羞羞的事情。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