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合衾酒,喝了也没多大关系。
而且先前本就是他先对不起太子妃,此刻就算是补上,也不是洞房花烛夜的合衾酒了。
如此,他若是不答应,好像更不对了。
顾卿澜以退为进,凄然一笑,“殿下不喝便不喝了吧,妾身其实一直都知道,殿下心中,是最厌恶妾身的。”
她暗自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上的肉,泪花很快晕在眼角,瞧着与她平日里大家闺秀总是带着一张温和面具的脸不同,多了许多鲜活的颜色。
“孤不是这个意思。”景陌犹豫了。
“那殿下是什么意思?”顾卿澜追问。
许是方才的泪花,她长长的睫毛略有些湿润,澄澈如琉璃的双眸也像是水洗过一样。
干净而又美丽。
就是这么一双眸子,每每景陌看过去的时候,都仿佛觉得自己在她的眼里,被扒光了衣服,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孤喝便是了。”
不管怎么说,他该给太子妃的,便不能缺少。
合衾酒而已。
阿满给顾卿澜挑的衣服有些特别,正面看过去的时候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以高看低的话,就能微妙的瞧出些别样的春色来。
故而,景陌在不经意看到那点春色后,眼睛便有些挪不动了。
如玉般的耳垂也红的仿佛用胭脂染过一样,他艰难的分出些心思,在心中想道,太子妃这也太心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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