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布袋,纳粹压根就没称重——还他-娘-的是1000美元一袋!
倒是后来的那些珠宝带子要轻很多,不过老板半开玩笑说:“这些不给钱,再给钱老子都要破产了!”
黑,真他-娘-的黑!
奖金是实实在在,但到了这会也就是开开玩笑的程度:因为到天亮前,就没一个保镖还真的在傻不拉几记自己到底搬了多少个箱子。
麻木了,到时候随便算就成,反正“珍妮老板娘”那有个笔记本,记着大概的总体数量。随便算算,每个保镖回美国后都能捞上一大笔。
这会谁都不在乎几千美元的小钱,而且都知道张楠是个大方的老板,这趟就把自己当骡子使唤就成了。
除了放哨就别带脑子,就靠肌肉!
金文博这会还在那和阿廖沙开玩笑:“我说,咱们两个能不能弄出去一个?老家年收入不到三百美元,这一个就够我们成20万元户的!”
“我怕闪了腰!不过要是你崴了脚,我一定把你背出去”
没理会这两个憨货,张楠和项伟荣自顾自往外走:留下的几个还真在那试着大银锭的重量,顺便研究用帆布包好呢,还是直接用绳子捆。
连夏米力这两个搬运工都在那研究,画都给竖起来靠一边。
塔吉克族兄弟自认为有的是力气,两个人抬一个没问题。
项伟荣都快走到拐弯角了,实在忍不住,对着后边吼了一声:“别看热闹了!到时候四个人抬!还有,既然都这么闲,把边上那些口袋和箱子都搬出来,我看你们都是睡够了。
夏米力,画!
那画要是出问题,老子把你们脑袋拧下来!”
项伟荣是用汉语在那吼,扎克听不懂,但也知道情况不妙:一众华夏保镖脸色不对,连那个永远酷酷的关兴权都噤若寒蝉!
小声问关系不错的金文博:“项先生在说什么?”
“别多问,帮箱子。”
大块头手脚快,一手就是两口袋,提了就走。
得,扎克知道大伙应该是挨骂了。
刚才大家都有点得意忘形了,这老班长一声吼的效果就是好!
“有时候你别和这帮子家伙太客气,都属驴的。”
部队出来的忍,连扎克都有着习惯:华夏、美国一个样——班长一声吼,不管有没有道理,你丫就听着、执行就行。
这就是班长的权威。
到了刚才吃饭的地方,看到那把点45口径的鲁格还放在箱子上呢。
项伟荣拿了起来,这会没它能用的子弹,不然还能合合膛:戴维斯和扎克以前有时也用1911,但这趟全部换成了格洛克18,为的是安全。
“这枪会很值钱?”
一听姐夫的话,张楠摇头道:“不清楚,我对这个不熟悉。”
这时扎克抱着两个箱子出来,张楠就问他:“这玩意值多少?”
扎克脸上露出个尴尬的笑容:看看另外几个保镖老老实实的样子,扎克也自然不起来。
“不知道,就没成交记录,要是拍卖,估计百来万美元可能值吧。”
说着就往外走。
张楠同项伟荣互相看了一眼,都能明白各自想的:扎克这人靠得住!
那箱子手枪可是说了随便选,别人可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等搬东西的伙计们返回,看到连小推车都用上了,项伟荣道:“算了,都歇着吧,当心得盲肠炎。”
各人借驴下坡,立刻四散休息。
“兴权,你算一下大概还有多久这里的东西能搬完。”
听到班长的话,关兴权都不用想,直接道:“如果是里头那些口袋加外边要弄走的枪支,最多两个晚上,可能还用不了,这还算上了那5个大银锭。
不过要是加上最后边的那些,单单3000幅画就难说。而且那些放着文书什么的箱子,我看比前边三个地方加起来的都要多。”
没法算。
这也是张楠头疼的:箱子至少1500个以上,虽然不认识里边放的是什么东西,但都得带走!
那些箱子体积远大于存放黄金的箱子,直升机一趟最多运个四五十箱。就算载重量吃得消,大伙连轴转,单单那些就得要三四个晚上。
更费时间的是那些画和后头的大块头雕塑:油画老板不想破坏画框只拿走画布,那直升机一趟次可能只能运送几十幅。
就算来个“大小搭配”,估计不少趟次才能运走十几二十幅也不一定。
大尺幅的那些难搞。
至于放弃是不可能的,除了张楠、项伟荣和关兴权,其他人这会也知道那些画可能一副就是自己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老板拿走的东西越多,大家能拿的那份奖金也就越丰厚。
没辙,张楠只得道:“最多时间来不及,这趟就先把另外一个藏宝洞的事放到下半年。”
项伟荣看了眼小舅子,用方言说:“阿楠,你太贪心了,我是昨天就这样想了。”
张楠尴尬笑笑:要运走那些东西,目前来看还至少要半个月时间,这还是最顺利的情况。
这就到四月中旬了:理论上五月中旬贝希特斯加登才会进入旅游旺季,但谁也保不准出点什么意外。
“洞口怎么办?”
“花点力气给填回去,薄薄一层就行,要是天气合适来个打雷闪电的,干脆再炸它一回。”
这会正说着呢,看到林明快速跑进来,脚底都不带声音的,“班长,外头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