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有,我不介意来上几回,列宾同志,你也算是一位资历挺深的军工领域专家,就别再跟我说那些只有外行才会说的理由好吗?”
话音未落,巴普洛夫就已经绕开列宾,朝着柏毅径直走去,而其他苏联专家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离开座位,不约而同的跟在巴普洛夫的身后朝着白云厂的位置行去。
列宾简直快疯了,扯住这个,却拦住另一个,只能像个疯子一样,对着纷纷离去的苏联专家们愤怒的咆哮,然而他越是这样,那些离去的苏联专家眼里就越是嘲讽与冷漠。
直到所有人都走完,列宾这才缓缓的直起身子,有些失魂落魄的看了看之前还高朋满座的苏联观摩区,心里可谓是悲凉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他准备黯然离去,以免再受不必要的屈辱时,眼前却是一亮,因为那位一直站在他背后,为他出谋划策的智囊却没有离开,这让列宾的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暖意,什么叫患难见真情,什么叫国难思良将,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于是列宾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肯普夫面前,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激动道:“我就知道你才是最可靠的,别人都离开,只要你还在我身边,那这白云厂依然翻不起什么浪!”
“对不起,列宾同志,我对什么浪不浪的已经厌倦了!”肯普夫不易察觉的将手冲列宾那里挣脱出来,旋即淡然的摇了摇头,列宾显然没明白肯普夫的意思,急切的说道:“你不要有什么顾虑,你也知道我亲姐姐跟哪位大人物的亲密关系,只要我一句话,你的处境就会得到彻底的改观,到时候……”
“列宾同志,我想您真的误会了!”不等列宾把话说完,肯普夫便被摇头打断:“第一,我真的不想留在中国了;第二,我只想过些平淡的日子,我想我留在莫斯科的家人也应该了鉴于此。所以,我还是要感谢您的,列宾同志,是您让我获得解脱!”
说着,肯普夫从怀里拿出那份前往莫斯科中央设计院的调令,挥手扬了扬,语气平和而又儒雅,可听到列宾的耳朵里却如同一个个尖锐的锋刺,将他的心扎得是千疮百孔。
直到此时列宾才发现他竟然做了多么愚蠢的事,白云厂的事还没有彻底稳固,自己就先把最大的依仗亲手给推到,妄他平日里还讥笑中国古代那些自毁长城的帝王,结果他自己比那些蠢蛋还要蠢几百倍,几千倍。
“肯普夫同志,对不起,我……”后悔不已的列宾想要挽回他和肯普夫之间的关系,然而肯普夫却已经失去了耐心,从他冷冷一笑抢先说道:“还是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我亲爱的列宾同志,可别忘了,你可柏毅的赌约,我想dp—27轻机枪枪管的味道绝对比巧克力棒还爽脆得多!”
说完,肯普夫便哈哈大笑的快步而去,方向同样是柏毅所在的区域。
列宾这回真是被气到了,所有人都离他而去,连最依仗的肯普夫都如此,再加上那可怕的赌约,悲愤交加之下,列宾很识时务的翻了翻白眼,就这么直挺挺的晕倒了,这可把负责苏联专家健康的专职保健医生吓了一大跳,搞得是鸡飞狗跳,焦头烂额。
而此刻的柏毅连午饭都差点没来得及吃,哪里还顾得上与列宾的无聊赌约,没办法实在是围着他的人实在太多,而他们焦点无一例外,都是那根根本就打不坏的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