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桃的手还在空中缓慢乱挥,小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不是我……我是无辜的……”
墨时渊轻轻拨开她的长发。
发簪子后面,夹着半片樟树落叶。
东宫之中,只有刚才那座小院子里才栽种了樟树。
墨时渊拿起这片落叶,回想起刚走进风荷苑时草丛里不时传来的猫叫,神色微冷,“你不无辜。”
初初入宫,就喜欢蹲在草里偷听墙角……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墨时渊捧起燕桃的后脑,寒眸透出彻骨冰冷,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她的脸上。
就连脑袋也这么软,脆弱得不行。
仿佛随便拿个刀柄都能把这颗圆溜溜的小东西给砸烂了。
手再往下,便是更加柔弱的脖子,纤细修长,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一掐就能碎了。
墨时渊甚至不需要用上两成的力气。
他只是稍稍使劲,燕桃的脸蛋就泛起了深深醉意,喉咙间发出细微的咳嗽声,如同受困的小兽般往他怀里蜷缩。
一条性命,不过是转瞬间的事。
墨时渊缓缓松手,捏起少女如桃子尖儿一般的下颚,低声道:“留着……也算有趣。”
他抱起燕桃,将她放在榻上。
燕桃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过了一晚。
一夜无梦。
等她早上醒来时,玉竹已经煮好了红豆粥,并让她好好休息,不需要急着下床。
燕桃:“???”
喝酒误事,误大事!
她立刻掀开被子,跳下来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好像……全身也没有什么地方感觉不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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