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可能饶你性命?若是把你放回去,便是逼你去送死,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徐乐冷冷一笑:“此言差矣!我家主公既敢登基受禅,自然早有准备应付江都人马。我大唐现如今兵马十万有余,更有关中之地为凭,粮饷军士骁勇上将样样不缺。若是非
要刀兵相见,我大唐势必奉陪到底。圣人手下这数万骁果乃是无根之木,折损一人便少一人,而我李唐大军去可从各地招募。彼此消长,圣人又哪来的必胜把握?”
“再者说来,如今想要攻打关中,也不是件容易事。如今城内情形如何,莫非你们心中不知?”“住口!”杨广忽然再次出声打断,不许徐乐再说下去。同时又用眼暗示徐乐二娘在此,这些话不该在她面前提起。徐乐却不管那些,继续说道:“太上皇还想要瞒到几时
?这等大事又能瞒到几时?等到乱军杀入迷楼之内,莫非圣人还能继续瞒下去?”“岂有此理!”杨广勃然变色,小狼女几乎要迎着杨广冲出去。对于气机有着惊人敏感的小狼女,已经感觉到杨广对徐乐起了杀心。虽说自己和杨二娘交好,但是保护徐乐
安全,依旧是自己第一要务。自古先下手为强,为了保住徐乐性命她已经决定先行动手把杨广拿下或是击杀当场。可是徐乐紧紧拉住步离的臂膀,没让她真的冲出去。另一边的萧后,也及时阻止了杨广,又对徐乐道:“你这娃娃怎好如此轻狂?军国大事也敢信口胡言,当真是不懂规矩
!”“城内情形大家心中雪亮,遮遮掩掩又有什么意思?军心涣散军食不济,以这等疲兵饥卒妄想杀回关中,与自取灭亡有甚分别?若是太上皇以为靠着这些已经不再听从军令的骄兵悍将便能夺回长安,某也无话可说。结果如何战场上自然可见分晓。不过恕某直言,沙场无情刀枪无眼,真到了那时候太上皇怕是追悔莫及。再者说来,这些兵士
是否肯服从军令开赴疆场都在两可之间,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杨氏已经吓得面如土色,手中瑶琴几乎落地。她本就是人间少有绝色,此时一副胆小无助的模样,就更是惹人怜惜,让人一见就心猿意马难以自持。可惜遇到徐乐这么个
鲁男子,根本就不在意佳人容貌色,只是紧盯着杨广不放。
萧后却接过话头:“依你所说,莫非我和圣人就只能坐以待毙?”“太上皇自己的事,外人怕是不好多做干预。不过在某看来,如今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迁都丹阳之谋已定,便不须更易,只要按计行事就是。至于眼下这些闹事军将,也不能姑息养奸。差遣有能战将进入军营,不问胁从只诛首恶。只要动手快,不消半日就能将罪魁祸首斩尽杀绝。随后以牛酒犒赏稳定军心,当众宣读那些贼人罪状,江都城便不至于有失。至于日后如何,就要看大家各自的手段。这天下本就不是一人一姓的天下,昔日江山不曾姓杨,日后江山亦不必姓杨。说到底就是看谁更有本领,谁能在沙场上取胜!太上皇若是有本领,便从我家主公手中把基业夺回来,天下人不但无话可说,还要赞一句太上皇好手段!反之,若是没有这份本事,这江山迟早落入他
人手中,耿耿于怀也没什么用处!”杨广并没有说话,自从萧后进入房间后,他说话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时间只是看着徐乐不言语。反倒是萧后代替了他与徐乐进行问答交流。这时听徐乐说完,萧后看看杨
广,随后又看向徐乐,脸上重又露出笑容。“不愧是老徐敢的孙儿,果然智勇双全胸中亦有韬略。你既不肯辅佐圣人,便不好叫你白白献计,不如说说看,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你敢说,本宫就敢赏!”说话间萧后
的眼又落向自己的女儿,言语里的含义已经很是明显,哪怕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步离气呼呼地看向徐乐,等待他的选择。与此同时,杨广的目光也落到徐乐身上,只有杨二娘低下头紧盯着脚下一语不发,只是脸上浮起两朵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