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希几人被薛礼带到了楼上的包厢内,他们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楼下的表演舞台,四名美人此刻翩翩起舞,引得男人们目不转睛地观看。
薛礼似是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温锐和楚寒衣脸上表情也淡淡的,只有楚寒希很是好奇地盯着楼下的人们观望,尤其是那四名美人,总觉得有些熟悉似的。
就在这时,一曲舞毕,一个身姿妖娆的艳魅女子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看到那女子的面容,楚寒希脸上一惊,不禁出声喊了一句:“梦流烟!”
薛礼这时却神秘一笑,说道:“她可不是春雅阁的花魁梦流烟,她叫艳娘,是这风霞阁的老鸨,按理说,司徒鸿该叫她一声姨母。”
“什么?”楚寒希觉得自己听错了,但显然薛礼、温锐和楚寒衣都知道内情一般,并不意外这艳娘和司徒鸿的关系。
接着,薛礼就告诉楚寒希,当年梦流烟被查出是东梁国的奸细,顺着这条线索,霍维查到梦流烟在东梁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她们都是司徒厉暗中培养的奸细,只不过梦流烟去了大周朝,而艳娘留在了东梁。
也不知是不是双胞胎天生就有神奇的联系,艳娘意外怀了司徒厉的孩子,而在大周的梦流烟也和魔教的少主珠胎暗结,虽然隔着千万里,但两姐妹同一日生产,也都生下一名男婴,只不过两姐妹的命运也都相同,她们都被孩子的父亲抛弃,司尘便一直养在魔教,而真正的司徒鸿则被司徒厉扔在外边自生自灭。
因为是表兄弟,他们的生母又是双生子,所以司尘和司徒鸿长得十分相像,而那时候真正的司徒鸿又因病过世,司尘便假冒他的身份成为了七皇子,听说姐姐梦流烟已经死在了大周朝,艳娘便把司尘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照顾。
“怪不得你来了东梁就经常往这里跑,你和阿宸从一开始就知道司徒鸿,不,司尘的真正身份,姐姐,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司尘根本不是东梁皇子?”楚寒希没想到关于司尘的身世还有这么一段隐秘。
“我也是来到东梁之后才知道的!”楚寒衣一开始只确定司尘是她舅舅的亲儿子,但并不知道他的母亲和真正司徒鸿的母亲是双生亲姐妹。
“这个艳娘肯定不会主动交出司尘让她保管的东西,你们是打算硬抢?”今天晚上他们来这里就是要找司尘让艳娘保存在密室里的东西,现在风霞阁还和往常一样不见任何异常。
“当然不是!”薛礼和温锐异口同声地说道,要是硬抢不是等于告诉所有人,东梁群臣的那些犯罪证据都在摄政王霍维手里,到时候霍维还不得成为所有人攻击的目标,他们是打算待会儿来个偷梁换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给弄走。
过了有小半个时辰,楚寒希发现艳娘朝他们这边的包厢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薛礼和温锐原本一副醉醺醺的状态,接着便立即清醒过来,让楚寒衣和楚寒希先回雅间待着,他们两个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姐姐,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我怎么觉得刚才那艳娘看咱们的眼神不太对,她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们的身份?”楚寒希有点儿不放心,薛礼的身份一直都没瞒着任何人,他又在风霞阁待了这么长时间,艳娘和司尘不可能不对他起疑心和戒备心的。
“是吗?”楚寒衣刚才并没有注意艳娘的神情,然后她就见楚寒希推开了门,把沉香叫了进来,并在他耳边低语两句,沉香却消失在风霞阁内。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沉香就回来了,对楚寒希说道:“主子,您猜对了,艳娘回到房间就让人把密室里的几个箱子快速转移出风霞阁了,并让身边的丫鬟扮成她的样子出去了,而她自己换了身衣服往城内的一处庵堂去了,我已经让暗卫跟上她了。”
“姐姐,咱们现在去庵堂!”楚寒希想着温锐和薛礼现在定是中了艳娘的调虎离山之计,那些箱子里应该不是他们要找的东西,狡兔三窟,诡计多端,这一向是司尘最擅长的。
于是,楚寒希和楚寒衣出了风霞阁赶往艳娘所去的庵堂,同时也让人去告知温锐和薛礼她们发现的状况。
艳娘所去的庵堂叫慧舍庵,就在城内一处辅街上,平时这里香火也算鼎盛,艳娘直接从后门进去,庵堂里的尼姑都已经安睡,只有主持师太领着她来到一处佛像前,然后轻轻按动佛像一角后边就露出一间密室来,然后两个人就进了密室。
楚寒希和楚寒衣赶到的时候,密室的门刚刚关上,楚寒衣让楚寒希等在外边,她和沉香带着两个鬼幽暗卫先进入了密室,不一会儿,一名暗卫走了出来,请楚寒希也进去。
佛像后边是一条幽暗的通道,白檀举着油灯走在前面,然后他们就到了一个宽阔的密闭房间内,那名主持师太已经被楚寒衣一掌毙命,艳娘也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密室里有很多金银财宝、字画书信。
“小妹,这应该就是咱们要找的东西!”楚寒衣已经打开靠墙的那个大木箱子,里面有很多的账本还有密信,更有很多艳娘利用风霞阁为司徒鸿收集的很多官员犯罪的证据。
楚寒衣上前翻了翻,此时的艳娘嘴角都是血迹,她痛苦又阴狠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密室袭击她们的人,只是她全身都已经动不了,楚寒衣大略看了一下箱子里的东西,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小妹,怎么了?”楚寒衣不解地问道。
楚寒希看了一眼楚寒衣,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艳娘,说道:“这里面应该缺少了最主要的东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