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看了眼胡夫人,像是提醒般道:“该谨慎的就得谨慎,不能大意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随后,又嫌屋内的气味不好,让婆子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说是要透透气儿。
待到一切都按他的吩咐备妥当之后,刘大夫才坐在床边的小凳上替宁香莲把脉。他捋着花白的胡子,足足把了一柱香,才松开手道:“宁姑娘身体虚弱,该是久未进食,又落了水受了些寒。还好宁姑娘的身体底子好,才没有什么大碍,不过,现在这状况不易挪动,只怕要好好将养十天半个月才行。”
他说“久未进食”的时候,还不客气地扫了一眼床边桂妈妈和洪嬷嬷。
桂妈妈畏畏缩缩,不敢抬头。洪嬷嬷一听到他说不易挪动,瞬间就笑开了花,忙厚着脸色大声解释;“前儿我家姑娘受了些风寒,一直没有胃口,这才身子虚了些。”
刘大夫没理她,回头对旁边候着的婆子们:“去厨房里端碗玉子老参汤来给宁姑娘垫垫,顺便跟厨娘说一声打明天起,每天给宁姑娘炖一份血燕,膳食也以温滋的为主。”
婆子应声出去传话。
宁香莲也松了一口气。从刚刚洪嬷嬷跟桂妈妈抱怨的言语是得知,宁姑娘是拜堂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礼堂跑出去跳井的,并没有行完礼,算不得是王府的人。若是楚长铮非要把她送回苏家去,谁也没有理由阻挡。
她倒不是怕回到苏家去面对些苏家人,只是若是离了王府,日后想再回来,那只怕就不容易了。
胡夫人的反应比宁香莲大多了,她怔了一下后,直接就问:“刘叔,您这是……”话说到了一半,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冷笑出声,甚至都没有掩饰的意思。
“胡夫人……”宁香莲敏锐的查觉,这其中肯定有事。
这位刘大夫明显不是王府里供养的一个普通的大夫,胡夫人之前根本就没想过要请他过来,可偏偏他就来了,不仅说自己不易挪动,甚至没自作主张的就让人去厨房里给她安排了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伙食。
呃,不对,怪异的地方还不止这些。
王府里娶亲,宁姑娘跳井,这么大的事怎么会由木香(胡夫人)里里外外的张罗?
就算在宁姑娘进门之前,王府里没有王妃,难道修之、治之也没有娶妻;云初没有掌家?
还有木香(胡夫人)那脸上都不掩饰的不屑又是怎么回事?哪怕苏家行事太下作,但这门婚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更不能把这些都记在一个小姑娘头上。
在她的记忆中,木香并不是个小气、不讲道理的人。
不,若是木香对楚长铮续娶有意见,那她为什么又要来王府里帮着张罗?
正想着,门口又进来了个身着暗褐色素纹锦缎褙子的老嬷嬷。看清老嬷嬷的脸,宁香莲吓了一大跳,要不是身上实在没力气,她真能从床上蹦起来。
进门的那个老嬷嬷是楚长铮的奶娘常嬷嬷。
常嬷嬷的出现也让胡夫人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彻底黑了,她什么也没有说,冲常嬷嬷微微点了下头就当打了招呼,也不等常嬷嬷发话,扭头就走了出去。屋内的婆子们也因为常嬷嬷的到来,谨慎了不少,大气都不敢出。
常嬷嬷的身后还跟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妇人手中提的食盒里飘出了一股浓郁的药味,看来就是刘大夫说的玉子老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