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尘叹息一声。
向羊仍旧眼睛不眨地盯着他,不给他耍花样的机会。
其实吴尘心里又何尝不惊讶?恐怕最惊讶的是他自己吧,什么时候会了这邪门功夫,他自己都不知道。
“刚才城主拜谢我,我要开口解释,被你打断了。”吴尘捋了捋思绪,开始解释。
“我说我没见过无始经,更没修炼过你说的金莲法相和金刚印,想必你们定认为我在说谎。”
“废话!”
“胡搅蛮缠!”
“这两门功法净宗中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修炼不到,你更不可能会!”
“还说什么,就是他南幽偷了无始经!”
净宗众人不屑嗤声,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们说话小心点,什么叫我们南幽?!”南幽弟子们也愤然出声。
楚洵一个人的行为,不能代表南幽整个参试队伍吧。
向羊不说话,示意大家安静,等吴尘继续解释。
“好,暂且换个角度去想。”吴尘继续说,他试图把事情解释的清楚些:“如果我真的拿了无始经,偷学其中功法,我为何要在你们面前展露?自己暴露自己?”
吴尘说完,净宗中人有些讶异,但转而又想,刚才事态紧急,你不用金刚印已经无法转圜之类的说法又爆出声来。
“金刚印是因为事态紧急,那你们说的金莲法相呢?”吴尘反问:“我一运功就展现出来,我自己都没意识到。”
“还有,你们不觉得怪吗?
那蒙面刺客身法极高,但他行刺的目的好像并非城主,而是对我缠斗不休,最终我勉强抵住,他却并不痛下杀手而是趁乱逃走,这是为何?
就为了让我在众人面前暴露这两个功法?”吴尘据理力争。
向羊眉头紧皱,吴尘说的这两点他也想到了,只是还没有答案。
那刺客来的蹊跷,逃的更蹊跷。
以他逃走的速度和身手,想解决了近在咫尺的楚洵,想必也是有办法的,显然,他并不想要楚洵死。
“你说你一运功金莲法相就显出来,那是因为你刚偷到经书,还没修炼深入,金莲法相不是你现在的法力能掩饰的。”净宗副领队付玄松说道,像在给大家科普一般。
听了这话,场面再次沸腾起来,一片讨伐之声。
吴尘百口莫辩。
留给他反应的时间太少,他自己甚至都来不及理清思绪,就要向在场的千人解释,心中只能叹息。
“不论如何,哪怕今天的刺杀疑点重重,但你偷学无始经中高深功法是真,几百双眼睛看得真切,此事你怎么解释?”向羊镇定后问吴尘。
“就因为此事还疑点重重,你不能说我偷学。”吴尘说。
“楚洵领队,事已至此,你何必一味顾左右而言他?”向羊眉心紧皱。
在他眼里,南幽领队楚洵眼真诚,本该不是做出卑劣行径的小人。
难道我看错了?向羊想。
还是师父说得对,净宗太小,不过是天下之渺渺,世人奸诈世事险恶,不出来经历永远不会明白。
只有经历世事万千,才能最终六根清净,拔尽烦恼,普度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