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他转而又联想到,这孩子恐怕是感冒了,当时只是轻的,到了现在,倒转成严重的了。
关于感冒一说,他很确定,他知道,凡事都有因果,孩子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出事儿。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他忙得没在意起,未羊必定是在未骉家敞开的院子里染了风寒。
他不该那么老实地给未骉家做木活儿,而忘记未羊还小,需要人照顾。
他不该动手打未羊。
他不该在那么冷的天,还任由着未羊的性子去院子里野。
他不该......
这一切......幸而,都是他母亲发现的早……
......
无论如何,他不信邪,尽管未羊现在所表现出来的症状跟感冒毫无一点关系。
他想到这里,不由地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他现在懊悔不已。
终于,未羊父亲很肯定地说了句,“这娃一定是感冒了!”
“不,不是,”胡慧兰搂着未羊激动地说,“不是,感冒怎么可能是这样子的呢?你眼瞎了吗?你看娃儿脸都煞白煞白的了。”
“你骂什么骂!你先不要激动。”未羊父亲恼怒地道。
胡慧兰不再搭腔,只顾着帮未羊擦去鼻头上的冷汗,只顾着在嘴里呼唤未羊的乳名,除此之外,再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了。
“未羊娃儿今天吹了冷风,我断定,他可能是发高烧了。”未羊父亲继续说道。
“不,不是,不是发高烧,”胡慧兰连连否定,说着,不觉腿脚开始发软。
然后,一着急,竟仿佛吃饭噎到了似的,喊未羊父亲,说,“你,你,你快,快去叫未骉来瞧瞧,我现在看着娃儿,你快去敲门——去,去,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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