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不是这是意思,钟清是有些为夫人伤感”说到此处就开始哽咽。
“我自小便伺候夫人,夫人心善,待我极好,我心底里也把夫人当做亲姐姐看待。此去经年,怕是没机会再回来,只求管家能开恩,领我去夫人从前的院子,给他磕个头,道个别。”
边说边哭。管家也心软了。“告别为何不去灵堂?”
“毕竟还是从前的回忆,钟清有些放不下,灵堂就不去了,免得惊扰夫人安眠”钟清低下头去,不敢看他。其实心里也有些忐忑。
“行,去吧”
“从前人来人往的地方,现在也这般冷清了,管家能不能在外头等着,有些话,钟清只想说给夫人听”钟清到了门口就又踟蹰起来。
“那你快点”管家没有多少耐心,但来都来了,索性答应了。
一看见管家转身走了。钟清迅速地开始行动,她窜进了主屋里,走到内间。看到陈设依旧原样未动。松了口气。
悄悄地拉开床前的帘子,偷偷拿走了什么。然后迅速地窜到后院。
外头管家已经在喊“你跑到那里去了,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了”
钟清吓了一跳,迅速地把东西丢进了枯井里。然后装模作样的在一颗桃花树下用手翻动着土壤。
管家大踏着步子走来,一声一声喊着钟清。看见她在树下,一把提起了她。
“从前夫人,夫人写了张字条,埋在了这树下,还不准我看,说要十年后才可以拿出来,那时只有我在边上伺候,如今我走了,只是想看看..”
“行了我懂了”管家放开了她,颇为玩味的问“那你找着了没有?”
“不曾,或许已经化在土里了”钟清生怕他不信。但是管家的神色根本看不出一点东西来。不像那些年轻小生,可以肆意拿捏,钟清有些绝望。
出去的路上,管家碰见了熟人,那人还恭喜他,两人热情地交谈十来句才走。
钟清心里松了些。暗暗吐槽,都怪云卿走了,自己太高兴,放在她房里的东西都来不及拿走。以为随便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都行,谁知道一天之内就变化得这样快。
想起云卿走之前彻夜痛苦,心底就忍不住欢喜。
钟清的母亲是云府家主身边的侍婢。根据钟清的回忆,家主对母亲很温柔很深情。只怪云卿的母亲太狠心。
自己独守空房,见不得别人有宠。处处刁难母亲。连带这自己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后来母亲又有了身孕,结果却难产死了。挣扎三天三夜。那时正好碰上云卿病了。人力物力都尽着云卿那边。
钟清在门外听着母亲的声音。发誓总要一天报仇雪恨。
管家领着他去了地契上的小宅子。是侯府早年间,为一个远方旁支买下的。废弃许久。
钟清被指挥着打水洒扫。晚上管家的儿子回来了。对她也并不和善。一下子是要端茶倒水,一下子是要捶背揉肩。
那边云卿饮下了泉水,打算入梦去见裴鸣。
那是他们瞒着家人私会的时候。有次裴鸣翻墙进来,被钟清撞见,还差点认错成了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