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色石屋里,小花正在一尘不染的大厅里溜达。
大厅外,明亮透明的冰洲石窗旁,一颗臃肿的角瓜树摇摇晃晃,金黄色笼子簌簌作响。
这是小花亲自喂大的小角瓜苗,如今它已经长得老大了,枝条上一只只小笼子金灿灿的,和其他角瓜树的颜色都不一样,而且能像小花那样自由行走,可却偏偏不挂果。
一帮八角部落人本来很期待它的,觉得它结出来的角瓜一定很特别,所以格外照顾它给它开小灶。但等了一年又一年,两年又三年,三年又四年,四年又五年,这颗角瓜树硬是连一颗果子都不结,八角部落人气得够呛,都不给它喂食了。
不过金色笼子角瓜树也不在意那点伙食,它成天跟在小花屁股后面,是小花忠实的大狗腿子。小花的伙食多好啊,不想吃的随便扔点给它吃,它就吃得比那些在田里勤勤恳恳开花结果的角瓜树要好多了,甚至于营养有些过剩,显得臃肿了些。
“哼哼!”
小花伸出一根藤蔓,将大厅里的冰洲石窗推开。
角瓜树的枝条立即像人的脑袋一样伸进了石屋。
咸鸟和河豹一左一右虎视眈眈地盯着这颗角瓜树,目光炯炯有,生怕角瓜树的树枝在翡色石屋里搞什么破坏,就算推倒一颗蜡烛,撞坏一片木板也不允许。
“哼!唧唧!”
小花冲着咸鸟和河豹叫了两声,像在告诉他们不用在这里看着了,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但咸鸟和河豹依旧不错眼地盯着角瓜树,脸色很虎。
开玩笑,这可是他们元巫的石屋!要不是小花是叶羲的战宠,他们连小花都不会放进去!角瓜树这样已经是照着他们的底线在踩踩踩踩踩,蹬蹬蹬蹬蹬了。
小花不理咸鸟和河豹了,踩着小碎步来到岩石台上,举着藤蔓犹豫要拿什么新的东西给它的小弟开开眼。
可正在这时,异变忽生。
只见平滑的岩石台上像有人用烙铁在烫一样,出现了一条深深的凹印痕迹!
那凹印痕迹是黑红色的,有小指甲盖那么深,嗤嗤地在冒着烟!并且这凹印痕迹还越来越多,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人在那么东西刻一样!
与此同时,整个岩石台升温了,在冒着白色的雾气一样的烟。
这一切太诡异。
一刹那,小花吓得浑身的叶片都炸开来了。
它确认似的左右看看,再低头在岩石台底下看看,确认没有什么东西闯进来后,伸出一条藤蔓,试探地触碰了下那凹印痕迹。
“嗤!”
藤蔓尖尖被烫得蜷缩冒烟。
“唧!!!”
小花发出尖利的叫声,整朵花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根须跺跺跺,藤蔓甩甩甩,把那烟给飞速甩掉。
咸鸟和河豹瞬间冲进石屋。其他听到尖叫声的羲城人也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往这边赶来。
而金色笼子角瓜树不愧是小花亲手喂大的,竟然不怕危险,不逃反而心急地把树枝往窗口里探,恨不得将臃肿的身体整个塞进大厅里。
涂山酋长、棘酋长、炬、蒲泰、干戚酋长等一帮离得近的羲城高层全赶来了。
其他赶来的战士不敢贸然进入元巫的石屋,握着刀矛候在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将翡色石屋围得水泄不通。
“发生了什么?”
干戚酋长握着石斧,刚破门就杀气腾腾地大吼。
现在羲城不比以往了,如果有不长眼的外部落人敢进这里搞破坏,别想从他们手里逃出去,就算是超级部落的人,也得把命留下!
不过干戚酋长在经过走廊后却察觉到了怪异。
因为最先进石屋的咸鸟河豹竟然呆呆地站在岩石台旁边,一动也不动,而岩石台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竟然在冒白烟?
“唧唧!”
小花用藤蔓指指岩石台。
干戚酋长他们皱着眉头走上前来,发现岩石台上赫然是两列焦黑的冒烟的凹刻字。
“我是叶羲。”
“别紧张,有件事要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