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劲力四射,掌印却如烟花一般爆碎,莫仓的剑气一如既往的向宁月的魂斩去,几乎在刹那间落到了宁月的头顶。
“轰”
“哼!”
宁月闷哼一声,身后的虚影一阵摇晃有仿佛供电不足的灯泡一般破灭于无形。一丝鲜血沿着嘴角滑落,硬接了莫仓一剑,内府已经受到了震荡受了不轻的伤。
“嗤”当宁月魂虚影破灭的瞬间,一道凌厉的剑气突然间穿破烟尘向他的咽喉袭来。剑如流光,带着冰冷的寒意。
刹那间,宁月的瞳孔猛地放大,恍惚中,宁月仿佛看见御剑飞仙。段轻璇的化身剑气让宁月感觉这是剑魄的简化版,但他始终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
现在,宁月终于想起了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不是因为宁月曾经见过。而是因为……这和御剑术何其的相似。电石花火之间,脑海中的炸裂将这丝灵感轰碎。剑气已经近在咫尺,如果宁月不加于抵御,必然被这一剑穿喉而过。
劲力流转,冥冥之中仿佛气运贴合。无尽的道韵突然凭空升起在宁月的指尖汇集。一指点出,仿佛是沧海桑田。一道白光刹那间迎向刺来的剑气。
“轰”身影爆射,就像被抛飞的石头一般倒飞而去。
耳边的风啸呼呼的吹响,宁月倒飞的望着越来越远去的山头。段轻璇和莫仓傲剑而立的看着自己飞速坠落悬崖的身影。宁月还能清晰的看到一众武林群雄脸上露出庆幸的笑容。
这里是蜀州孤峰,这里山高千丈,这里……就是宁月为自己精心挑选的埋骨之地。之前一切的交战一切的厮杀,都是宁月精心设计的一场戏。而身为导演的宁月,挑选的演员却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如果不能逼真的让他们认为自己真的被他们打落万丈悬崖,那么那些盯在自己身上的眼线就不会有一刻的脱离。万丈悬崖,就算武功再高,就算轻功再独步天下。摔下去也是死。
宁月不是武道高手,就算轻功再高也不可能御风踏空。所以在余力耗尽的时候,仿若一颗流星坠落云海深处直到被云层吞没。
宁月微微苦笑,轻轻一拉腰间的细绳,一面巨大的帆布从背后的双肩包中伸出,在空中打开成一个巨大的大伞。
这个时代当然还无法造出性能优越安全系数高的降落伞。宁月能百忙之中做出这个已经很了不起了。降落伞不能完全裹住空气,但配上宁月的武功做到安全着落还是没有问题的。
山崖之上,一众武林人士庆幸的拍着胸脯,“这个武林败类终于死了!”
“那倒未必!”段轻璇冷冷的看着云海淡淡的说道。
武林中人闻言顿时脸色一僵,有些难看的对着段轻璇拱手问道,“段女侠,宁月坠入万丈悬崖,难道还有生还的可能?从这个地方摔下去,必定会粉身碎骨。段女侠还是太过于小心了吧?”
“师姐有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有找到他的尸首之前,我们不能掉以清洗。”段轻璇冷冷的回到,抬起头看着武林群雄难看的脸色瞬间了然。
“诸位武林同道放心,峨眉答应过各位的都会兑现。但是还请诸位发动人手去悬崖底探寻一下的为好。万一他还没死,无论对峨眉还是对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好吧!就依段女侠之言!”幸存的武林群雄最终还是妥协的拱手应道。
三天之后,上千蜀州武林人士对悬崖底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当然,宁月的尸首他们是找不到的。除了几片带血的破布之外,再也没有发现其他。
武林人士以此回报,宁月坠落山崖,葬身兽腹之中。蜀州武林似乎再一次回归到了往日的平静。就连宁月曾闹起的滔天大浪也急速的平复甚至已经再无人提及。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要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又是一年的清明,在和府城东,一间古色古香的药铺之中一个中年大夫摇着蒲扇坐在躺椅里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和路上急匆匆的行人淡淡的吟道。
“咕咕咕”突然,身后的鸽笼里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叫唤。先生连忙站起身来到鸽笼旁,抱起刚刚回来还湿漉漉的格子,取出脚上绑着的信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