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这么多的麦子,做什么用?”温世贵好的问了一句。
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温煦张口直接了当的说道:“一来我家里没面吃了,二来我也说了要给孩子们做面包,没有面哪成啊!”
“你就作吧!”温世贵伸手指了一下温煦:“好好的正事不干就折腾这些玩意儿,机器磨的面又好又白,别人都能吃你就不能吃了,还非得上石磨!”
“这是生活,我跟您也说不明白!这么着吧,等着我的面包好了,请您来尝尝看看到底是我做的好吃,还是街上买的好吃”温煦说完,转身回到了锅屋,看着二哥没有跟来,从空间里提了小半袋子约有三十几斤麦子提了出来。
温世贵看到温煦进了屋,张口喊道:“夹板套子在哪里?”
所谓的夹板套子就是架在牲口脖子上的人形木架,带着绳索的,一般都带防止伤到牲口的软垫子,这玩意儿是牲口拉磨必不可缺的东西。
“都在磨坊里了!”温煦回道。
牵着驴子转向了磨坊,温世贵又想起了一个事情:“磨洗了没有?”
这时温煦扛着袋子从锅屋里出来了:“洗了,磨坊一好我就把大磨从头到脚刷了个遍,现在想找点儿灰都找不到!”
哥俩又这么转到了磨坊,温世贵把驴子套上了夹板套子,把两边的牵引绳挂在磨杆上,然后示意温煦把口袋里的麦子倒了一些进了磨孔里。
“加点儿,再加点儿,这么重的大磨你这点儿麦子算什么!”温世贵有点儿看不过眼,直接拿过了温煦手中的瓢,舀了大半瓢的麦子直接倒进了磨孔内。
“这么放就对了!”
说完温世贵对着大棕驴喝了一声:驾!大棕驴听话的开始带着磨盘转了起来,崭新的磨坊里第一次响起了磨盘石头摩擦发出的轻微嘶嘶声,没有一会儿白色的面粉就顺着磨齿之间空当儿落了下来,头道的面粉并不粉白的,拿在手上很容易就能看到麦皮的色,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回笼再重新磨上几次之后麦子磨的更细了这些皮色就会少一些了。
“太粗了!”温世贵看着温煦现在就看麦子,根本不看张口说道:“再有三四次才能谈的上入口,磨好了之后还得打筛子”
温煦拍了拍手上的粗面笑道:“没事,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温世贵直接当没有听到这话,赶着驴绕着磨盘继续磨着面粉,把磨盘接粉槽里磨满了之后,重新开始磨第二遍,温世贵就把驴子交到了温煦的手上。
“你试试吧,有什么事情找个娃子去叫我!”温世贵家里还有不少事情呢,自然不可能花时间陪着温煦蛋疼的在这里磨面粉玩,磨到了第二茬老头都是耐着性子了,如果不是温煦温世贵说不准连忙都不会帮。
“没事,二哥,您去忙您的,我这边没事儿!”温煦看了整个过程,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难的啊,不就是时不时的对着驴吆喝一下,然后往磨盘孔里添点儿料么,这事有什么难的?
温世贵听了这话,冲着温煦嗯了一声之后,就转身推开了磨坊的门走了出去。
换上了温煦自己赶驴,没有赶两下这驴就不动了。
“我说你别给我搞这套!小心我的手中的鞭子!”温煦一看这驴换上自己没跑两圈呢就不动了,立刻在驴子的前面抖起了自己手的鞭子威胁说道。
“啊……啊!”
驴子没有被温煦吓到,反而是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要说温煦也是个有人性的主人代表,就算是役使牲口也挺讲究的,虽说不喜欢这驴的长相,不过买回来了也不能糟践。
听到驴一叫,立刻联想到这驴是不是饿了,毕竟走了这么长的路好长时间没有让驴子吃草了。
俗话说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温煦觉得自己是个讲道理的人。想到了这儿解开了夹板,牵着驴缰绳放它去吃草!自己则是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子里,躺到了躺椅上也跟着休息了起来。
谁知道这么一睡,一直睡到了太阳落山,如果不是院中的败类被黑魔王砸的跟杀猪似的嚎,温煦还睡着呢。
一睁开了眼,温煦这才发现太阳都己经落山了,院子里都快看不到人影了,于是立刻出了院子,想去把驴子给牵了回来。
谁知道这货是吃上瘾了还是怎么的,任凭温煦怎么拉缰绳,这货总是抬着脑袋面对着温煦,温煦一转它也转就这么一直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
“我靠,你小子欠k是不是?”温煦的耐心终于用尽了,挥起了手上的鞭子冲着驴屁股就来了一下狠的。
“啊……啊!”
驴立刻叫了起来,这下不用脑袋对着温煦了,直接就屁股对准了温煦,伸着后蹄作势要踢温煦。
还好温煦机灵而且有准备,再加上驴子这一套也太明显了,连着三脚都被温煦给躲了过去,当然了温煦手中的鞭子也没有闲着,啪啪往驴子身上招呼,于是小磨坊里不住的传来驴叫人喝声,跟唱大戏似的十分精彩。
折腾了到了黑的都看不到东西的时候,温煦放过了驴,牵着它把它栓到了青龙洼的草场上,放它去吃草,准备明天再收拾它。